才意識到,似乎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敖肅穿睡衣……或者是不穿衣服的樣子。
花翎眨了眨眼睛,他突然想知道敖肅是不是無論白天黑夜、人前人後都是這麼一副一絲不苟的樣子,可惜沒睡醒的靈王殿下此時腦供血有些不足,脫口而出的話變成了:
&皇子殿下,你一直都這樣□>
敖肅奇怪的看了看花翎,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到楊戩的房間之中,查探楊戩的身體狀況。
花翎則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用錯了詞,迷迷糊糊的跟着敖肅進到了楊戩的房間,敖肅開啟眼鏡上的掃描儀,給楊戩做着檢查。
而此時,穿入隔壁的鬱壘也順着牆上的洞鑽了回來,站在床邊看着楊戩,目光中儘是複雜之意。
花翎指了指牆上的洞,簡單明了的對鬱壘說道:「補好。」
鬱壘看了看楊戩,鼻青臉腫的他看不出臉上有什麼表情,默默的走到牆邊,施展着法力,修着那個大洞。
楊戩的雙眼之中佈滿了血絲,憤怒的神情讓他那俊美的面容變得有些猙獰,他狠狠的瞪着鬱壘,若不是敖肅一進屋就調高了他的手環壓制等級,楊戩恐怕會再次發力將鬱壘直接打到樓外。
花翎看着楊戩的神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原本想好的安慰和調解之語也盡數咽回了肚中,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開口說話的好時機。
於是,屋中的四個人齊齊靜默,整個房間內只有敖肅為楊戩掃描時眼鏡發出了輕微的滴滴聲,片刻後,敖肅開口道:
&描結果顯示,身體上的幾處傷口都已經癒合了,只是失血過多,想要徹底恢復體力大概還需要一兩天的時間,而且腰部和胯部的韌帶有輕微拉傷,最好臥床休息。」
聽了敖肅的話,楊戩的皺着眉頭,臉上浮現出一陣恥辱之意,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着,兩道寒冰一樣的視線死死盯着鬱壘。
鬱壘則是沒有出聲,在那洞口之處悉悉索索的捅咕着什麼。
半晌之後,楊戩的情緒微微恢復了一些,他的面容有些疲憊,抬起頭對一旁的敖肅開口道:
&皇子殿下,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楊戩一開口,屋中的三人視線立刻都集中在了他的臉上,一旁的花翎暗自心驚:不會是要殺了鬱壘吧……或者更慘,閹了他?
敖肅看着楊戩,開口道:「你說。」
楊戩的面色有些蒼白,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之意,開口道:「今晚發生的事情,請不要告訴敖恣。」
聽了楊戩的話,一旁的花翎微微愣了一下,敖肅還未開口,牆邊的鬱壘已經跳了起來,朝着楊戩大聲吼道:「你……居然還惦記着他?」
花翎猛地轉身狠瞪了鬱壘一眼,厲聲道:「你閉嘴。」
鬱壘張了張嘴,鼻青臉腫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沒有再出聲。
床上的楊戩看着鬱壘,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開口道:
&為什麼不能惦記他,我惦記他幾百年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鬱壘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暴怒之意,但是他看見楊戩那憔悴的面容和毫無血色的雙唇,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再開口,默默的轉過身去繼續鼓搗那個洞。
敖肅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開口道:>
花翎看了看楊戩那冷漠而帶着恨意的神情,又看了看鬱壘那落寞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究竟哪一個更值得同情……
早晨八點剛過,敖恣就回到了酒店,在酒店的早餐廳,敖恣遇見了敖肅和花翎,敖肅遵守諾言,只是簡單的告訴了他楊戩身體不適,需要休息兩天,並沒有說明原因。
敖恣詢問了一下楊戩的病情,得知並無大礙之後便沒有過多關注,他的神情有些凝重,眼中帶着幾分焦慮之色,他想了想,有些煩躁的開口對敖肅說道:
&哥,我覺得小羽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敖肅和花翎聞言,不約而同的抬頭看着他。
敖恣皺着眉頭思索了片刻,開口道:「用凡間的話來說,他好像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