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可以確定,自己在敖肅面前展現出的臉紅心跳、腰酸腿軟、鬥志昂揚的感覺,在刑天的身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面對刑天,花翎享受的是和他飲酒切磋,暢談大笑的隨性自然。而面對敖肅,花翎腦子裏的各種喜悅最終都會融匯成一個目的——撲倒,或者被撲倒……
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表現嗎?因為愛上他,所以愛上他?
花翎的臉頰緋紅,腦子裏的思緒徹底旖旎了,水池中的小小花也配合的緩緩抬頭……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敖肅推開了浴室的門。花翎一驚,有些尷尬的抬起頭,胸口緊貼着水池的內壁,有些慌亂的看着敖肅,仿佛做壞事被逮住的心虛小孩。
看見花翎臉上浮現出的那不自在的潮紅之意,敖肅有些奇怪,他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花翎的臉頰,開口道:
&麼了?是不是泡的時間太久了?」
花翎急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伸手抹了下臉,佯裝鎮定的開口道:「嗯,可能是,水溫有點高,怎麼了?有情況嗎?」
花翎立刻轉移話題的問道,敖肅伸手摸了摸池水,發覺溫度並不算高,看向花翎的神情又帶上了一絲疑惑。
花翎咬着嘴唇瞪了敖肅一眼,那傲嬌而又略尷尬的眼神仿佛是在說:「再刨根問底小心我咬你哦。」
敖肅凝視着花翎幾秒鐘,目光順着花翎的臉向下打量着,最後落在花翎那緊貼着池壁的股間,敖肅瞭然,嘴角微勾了下,開口道:「精神不錯,本來想讓你休息幾天的。」
花翎的臉更紅了,正要開口罵人,只見敖肅從旁邊扯過一條浴巾,披在花翎肩上,隨後雙臂一伸,將花翎從池子中抱了出來。
「……我還沒泡好呢。」花翎扭動着身子,不滿的嘟囔着,掩飾着自己的尷尬之意,他原本是想要等那股子燥熱之意過去之後再出來,卻沒想到敖肅直接將他從水裏拎了出來。浴巾不大,裹得了後背,前面卻是遮擋不全,於是那粉嫩的小小花就這么半昂着頭,露在了空氣之中。
敖肅掃了一眼花翎的身下,不以為意的將懷中之人放在一旁的躺椅上,拿毛巾給他擦着頭髮和身體。見到敖肅如此坦然,花翎的矯情盡兒也過去了,自己早就被敖肅從裏到外的研究透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想到此,花翎乾脆眼睛一閉,心安理得的靠在敖肅懷裏,享受着敖肅的服侍。
幾分鐘後,花翎身上的水擦乾了,他半睜着眼睛,有些調皮的捏着嗓子,怪聲怪氣的開口道:
&肅子啊,來找本王所為何事?」
敖肅低頭看着他,眼中浮上一絲笑意,隨後正色開口道:
&啾啾醒了。」
聞言,花翎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猛地坐直了身子,驚喜之色溢於言表,他也顧不得自己沒穿衣服,隨便的把浴巾往腰上一圍,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了臥室之中。
花翎衝到敖肅常坐的那桌子面前,果然看見了小海馬在那容器之中睜開了眼睛,那如墨豆般的雙眼此刻仿佛帶着一絲疲憊,整個馬都沒什麼精神的樣子,身體後面的背鰭也不似以往那樣整齊的立着,反而是有點蔫吧的往下垂着,尾巴微微蜷縮着,身子弓得像一個小蝦米。
看見小海馬的模樣,花翎的心仿佛都被揪起來了,他心疼的摸着容器的外壁,一臉擔憂的看着裏面的小東西。看見花翎,小海馬的眼珠滾了下,眼神中浮現出一絲生機,動了動尾巴,身子輕飄飄的湊到了花翎的手指邊,隔着玻璃用嘴輕輕的碰了碰花翎的指尖。隨後,那憔悴的雙眼微微彎了一下,嘴巴嘟起,像以前一樣,輕輕的「噗」地吐了個小泡泡出來,只是由於身體實在虛弱,那泡泡只有黃豆粒大小,緩緩飄到了容器的頂端,消失了。
花翎的眼眶微微熱了,他知道小海馬還認識自己,像往常一樣的表達着對自己的親昵,在那彎成月牙的雙眼之中,花翎看到了一絲安慰之意。
敖肅走到花翎的身後,看着相視而對的……「母子?」二人,心中也有些微微觸動。小海馬看了花翎一會,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懸浮在了容器的正中央。
&肅,它怎麼了?」花翎看到小海馬的樣子,有些焦急的開口問道。
&已經在慢慢好轉了,身體的主要器官都在恢復,記憶中樞看樣子受損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