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貪財妃
侯府里,臨晚鏡賴着不想走了。所有人都在為她奔走的時候,她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就當自個兒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醒了吧,她就不想離開侯府了。
&兒,該回家了。」天都快黑了,她今天既然醒了過來,景王自然希望能夠把人帶回侯府。畢竟,這裏是定國侯的地盤兒。有定國侯在,他就渾身不自在。他這個岳父大人,除了上朝,其他時間都巴不得時時刻刻瞪着眼睛監視他和鏡兒的私生活。
&不想動。」她躺在搖床上,軟軟地蠕動。用手遮着自己的眼睛,裝作睡着了的樣子。
今天天氣很好,所以她一直在外面曬太陽。按照臨晚鏡的說法,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再不出出門,就要長霉了。
&本王抱你回去。」他走至搖床前,朝搖床里的人兒伸出雙手。
臨晚鏡也伸出自己的雙手搭在他手裏,然後繼續耍懶:「阿景,不如我們把這牆拆了,攬月樓和王府不就合為一體了麼。」
這樣,她就不用再回王府了吧?
&很喜歡攬月樓?」夙郁流景頓感無奈,把人朝自己懷裏拉,把她整個攔腰抱起來。
典型的公主抱,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抱起來毫不費勁兒。
&很喜歡啊,攬月樓的風景好,很多東西都是我親手佈置的。還有樓頂上那個葡萄架,到了夏天的時候可以摘好多葡萄吃。」夜半無人私語時,多麼浪漫的地方。她確實有點兒捨不得搬出攬月樓。
&關係,你喜歡,我們就在王府再建一個攬月樓。」別說一個,就算是十個。為了她,他也能命人建造出來。
「……」她眨了眨眼,「當我沒說。」
咳,雖然喜歡攬月樓,卻並不喜歡別人再複製一個攬月樓。不過,某女還是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每年夏天必須回侯府住三個月,就當避暑。
夙郁流景點頭同意,心裏卻盤算着什麼地方比攬月樓更適合避暑。
總之,遠離岳父大人,才能安安心心地和媳婦兒在一起。
&姐,侯爺讓您和王爺去前廳用晚膳。」今天主要是招待柳先生和釋苦、釋難兩位大師,所以顯得比平日裏更莊重一些。
&道了。」臨晚鏡在景王懷裏應了一聲,準備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還在叫小姐?」景王沒把她放下來,反而是扭過頭看向畫兒,眼睛裏都是不滿。
&不然呢?畫兒沒反應過來,不叫小姐叫什麼?
&家小姐如今已經是景王妃。」夙郁流景以為是自己表達得不夠清楚,着重強調了「景王妃」三個字。
&我知道啊。畫兒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她家小姐現在是景王妃了,與她叫不叫小姐有什麼關係嗎?
見她依舊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夙郁流景未免有些無語,只能明確道:「以後改叫王妃。[超多好看]」
他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王妃,此生唯一的妻。
&真的要改口嗎?」畫兒有些後知後覺,雖然問的是景王,看着的卻是臨晚鏡。似乎在看自家小姐怎麼說。
臨晚鏡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既然阿景強烈要求,那就叫王妃吧。反正,對於她來說,叫王妃和叫小姐都沒差。
只要,不在公共場合喊她樓主就行了。
見臨晚鏡點了頭,景王又吩咐道:「你去和侯府其他人說,以後都要稱你們家小姐為王妃。」
&畫兒趕緊福了福身,先行離開。
景王太霸道了,竟然這個都要規定。明明叫小姐顯得更年輕,為什麼一定要稱呼王妃呢?不明覺厲——
夙郁流景抱着臨晚鏡走了一路,路過的每個下人都朝他們行注目禮。侯府的下人們也終於明白,自家大小姐與景王成親那天,景王並沒有安排人替他迎親。而是,景王的雙腿早就好了。
應該沒好多久吧,否則也不會這樣抱着他們家小姐公然秀恩愛,還是冒着被侯爺折騰的危險!
到了前廳,夙郁流景才不舍地把人放下來,然後牽起臨晚鏡的手,兩人一起步入飯廳。
一大桌人,都看着這小倆口。
&妃的身體看來是沒問題了。」釋苦大師笑眯眯地看着臨晚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