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沉默。
但是涼梓心裏頭的話不吐不快,不用她問,也不管她感不感興趣,就一籮筐地倒出來。
「殘月姐,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可惡,打她一頓都嫌少了。」涼梓摩拳擦掌,氣昂昂地說。
「小姐,你剛才打的人,是尊主世交的孫女,程金玉小姐。」
殘月見她似乎並不知道那女人的底細,便淡淡地科普。
「什麼?那她跟司徒潛,豈不是世交?」涼梓的舌頭頓時打結了,雙腿一軟,差點站不穩。
「是這樣的沒錯。」殘月輕輕點頭。
「那……」涼梓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也是道上的人?」
「程家家底基本已經漂白,不過跟道上的人還是千絲萬縷,小姐,你以後要小心她,她是出了名難纏。」
「靠,你剛才怎麼不跟我說。」涼梓心底發寒了。
殘月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我以為你早知道了。」
「我哪知道她的來頭啊,我只知道她是個人品很差的壞女人,媽的,早知道,我剛才就應該給下狠手,把她打得半年下不了床。」反正打輕了跟打重了都會被尋仇,涼梓捶胸跺腳,擺出一副悔恨不已的神情。
最毒婦人心,說得一點都沒錯,殘月立即自動退離她三步遠,離暴戾分子還是遠一點的好,以策安全。
涼梓把程金玉打了,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到半天的功夫,全城的報紙都是她們做主角的頭版頭條。
程家雖然已經漂白,在道上卻還有不能推倒的勢力,程老爺最疼愛的孫女被人打殘了,這口氣,怎麼咽下去?
出事之後,紅滿雪得到第一手消息,已經稟告給司徒譽。
司徒譽的臉色,黑得跟鍋底沒啥區別。
他已經有心理準備,等待着程老大駕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