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秋意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他緊緊地攥住拳頭,驀地一拳捶在牆上,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那麼無能,看着她在自己懷裏痛苦,而他卻無能為力,就連為她減輕一絲的痛苦,也不能。
如果可以,他情願躺在裏面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一一一一
好痛,心怎麼會突然劇烈地抽痛了起來?
唐梓韻睡到半夜,被心痛給驚醒了。
「韻兒,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就在她被驚醒的時候,摟着她的涼秋琛也醒了,他扭開了床頭燈,見到她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頓時嚇了一跳,隨即焦急地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唐梓韻抓住他緊張的手腕,搖了搖頭,有點氣虛地說:「我沒事,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心裏頭很不舒服,對不起,把你驚醒了。」
「說什麼傻話,你一定是做噩夢了,看你額頭上,滿是冷汗。」涼秋琛拿起手帕,心疼地幫她擦去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
唐梓韻見到他那滿懷關心的俊臉,臉上掠過一抹歉意說:「琛,我想看他們的相片,你拿給我好嗎?」
「怎麼了?」他知道她一直都很思念他們,但是有他在的時候,她很少會當着他的臉,要求看他們的相片,心裏雖然不太樂意,不過還是在抽屜里,把她一直當寶貝般收藏着的相片遞給她。
「今晚不知道怎麼了,我很想念他們,很想,想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唐梓韻接過相片,隨即如獲至寶。
「大哥和侄女都已經死了十幾年,你還不能忘記他們嗎?」涼秋琛的臉上露出一抹嫉妒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