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乎其微的持續時間導致絕大多數使用它的人——或者說惡魔?——都會選擇張開一個達到數公里直徑的窗口①,以便讓全軍——至少是大部分沒有死在穿梭之中的——在短時間內全數通過。
而尺寸達到數公里的法陣必然要求要海量的施法材料以及諸多法師進行協同作戰才得以實現,加上這兩個先決條件的話事情立馬就變得難辦多了——
我們的薩妮婭憑藉她的法術科知識能夠大致計算出對面實現這一壯麗卓絕的景象恐怕動用了超過兩百名以上的死靈法師——但在她進入更深的思考之前,她收到了這封信。
薩妮婭安靜地凝視着手中的紙張,她此刻一人獨處,位於第二城牆頂端的某間哨所內。
信件的字數比起其內容來說並不算長,她很快地便讀完了。
但黑髮的女孩仍舊沒有鬆開、收回,或者是將這記述了絕不應該讓第三個人看見事物的信件徹底地燒毀——她只是站着。
站着,久久不動。
然後再一次開始了閱讀。
「敬啟:奧托洛的薩妮婭。
你接收此信之際,恐便是我已然身亡之時。
首先向這場無謂的爭端之中死去的你我雙方的將士,於此深表哀悼。但這是為了更加長遠的目標而所必須作出的犧牲。這場爭端之中隱藏於背後的一些隱秘想必你也已經產生了疑惑,因此我不多說廢話了,單刀直入。
這是一段現如今絕大多數的奧托洛人,乃至於許多歷史悠久的帝國貴族都不曾知曉的真正埋藏在黑暗過去的歷史。
奧托洛——
曾經面臨亡國的威脅。
敵人,是世界的守護者」
薩妮婭停了下來,從厚實的花崗岩房屋側面的窗戶透進來的一縷陽光照亮了她手中名貴又細膩的紙張,她的眼眸停在了這封僅僅閱讀了一個開頭就令她失語的信件的七分之一的位置,仔仔細細地一個個字母對照,直到再一次確信了那用奧托洛語書寫着的單詞確實意味着她『名義上』所屬的那個組織。
女孩並沒有直接買賬,她沒有天真到被一封仔細包裝的信件就唬得一愣一愣的,但也不會像某些目中無人的自大狂一樣把它當成一個笑話直接丟棄。
她只是以一貫的冷靜思維,思索着對方在這種時候送上這封信的意思——即便在內心深處,並非屬於理智的部分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你或許此刻已經開始思考我所言的可信度了吧。
我可以在這封信之中將一切講明,但你現在並不擁有能夠改變那些的力量。在尚且稚嫩之時知曉不應知曉之物,僅僅只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危險,所以我只引用威洛登·V·德-蘇梅因爵士的詩句贈你一言」
「Cebi』taB』cism
shu』menn」
薩妮婭微微地皺了皺眉,輕聲念出了這句在信中獨樹一格的以薩利科奇語書寫的詩句。
「你並不是你所宣稱之物……?」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但對於那個組織知之甚少這件事導致薩妮婭只能緊緊皺着自己的小眉毛,卻什麼都想不出來。
「這句話的深意,還待你日後自己去探尋。
我想要告訴你的——不,我想要交給你的,是更為迫切的、正在迅速逼近的危機」
「啪啦」薩妮婭翻動了一下紙張,對方奇特的修辭方式並沒有過多地叨擾她的注意力,女孩接着朝下看去。
「在那段被埋藏起來的歷史之中,面對對手龐大的攻勢,渺小的王國風雨飄搖,絕望與黑暗籠罩着她的未來。而一併與我等西森克家族和其他許多的大貴族,王族。
——當年奧托洛的領導者們,選擇了他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那便是向着神明祈禱——」
薩妮婭翻動了一下手中的紙張。
「祂們,回應我們了」她不由自主地輕聲念出了這句話——或許是因為西森克家主所使用的第三人稱是奧托洛語當中極為少見的『祂』,或許又是因為,接下去的那句話便是擁有令你輕聲細語把它念出來的魔力。
「但在黑暗之中——」她說——「你永遠無法知道回應你的是哪個神明」
「我們被詛咒了。
在戰勝了
第一百三十二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