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絲輕蔑的神色。
「不錯,在下不才,正是,不知道兩位所來,究竟是為何事?」
錢富晨點了點頭,感覺到老人眼裏的輕蔑之色,眼底之中,也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失落,他知道兩位老人所輕蔑的是為何事,如若可以,他又何嘗還願以這殘病之軀,繼續苦撐着錢家,只是他那兒子,卻確實不爭氣。
而下面的弟弟們又明爭暗鬥,他幾乎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自然是來找個公道!」
左側的老人冷笑了一聲,「一個小小的錢家,居然也敢欺到我張家頭上來,莫非,你真是欺我張家無人麼?今日少不得,要討回一個公道來。」
說話間,老人枯瘦的身軀里,驀然間暴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仿佛有如實質的,鋪天蓋地的向錢家兄弟二人壓了過來,壓得兩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咳咳……」
本來身體就已極為孱弱的錢富晨登時一下不停的咳嗽了起來,好一會,才順過一口氣來,吃驚的望着老人道,「這位先生,此話從何講起?我錢家對於張家,素來敬仰不已,豈敢有半點不敬之處?更何況乎欺負張家?」
「說得好聽,你們尊敬我們的方式,莫非就是調戲敲詐我家小姐?」
老人不屑的望了一眼錢富晨,嘴角浮起一絲譏誚,聲音驀的變得冷厲了起來,「今日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必將抹平錢家!」
抹平錢家!
若是換成另外的人說出來,錢富晨也許只會冷笑一聲,但是眼前的這個老人說出來,他的心頭,卻是猛的震了一下,仿如一記重錘狠狠的在胸腔間擊了一下一般。只覺得肩膀之上,驀的多了幾千斤重。
「老人家請息怒,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錢家的人,怎麼可能會調戲張家小姐?據我所知。我錢家子弟,基本都在南方活動,並無北上,還請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說來。」
錢富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道。
「我家小姐,正是在G市讀書,三天前,我家小姐出去街上買了一點東西,我們只是臨時有事,離開一會,便被你錢家子弟帶人圍攏調戲敲詐,這便是證據,你還有什麼話說!難道這錢小傑,不是你們錢家的人?」
老人臉上浮起一絲冷笑。似乎在說,早就知你要有這一說,不會這麼輕易承認,冷冷的說完,直接便從手裏扔出了一張紙張,向錢富晨飛了過去。
薄薄的一張紙張,扔出去隨時都會被風飄得七歪八斜,但是老人這一手隨意的扔出,這紙張,卻似乎是如同一把刀片一般的。直直的向着錢富晨飛去,沒有半點的阻滯。
看着老人露出的這一手,錢富裕的臉色,登時變了一下。
錢富晨卻是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留意這個了。聽到老人嘴裏的名字,他的心臟,便猛的跳了起來,看到老人扔來的紙張,連忙伸手接過,神情有些慌亂的張目望了過去。
當看清楚紙張上面的字樣的時候。錢富晨登時只覺得兩眼一黑,身形猛的搖晃了一下,幾乎就要倒了下去,原本心中的僥倖,再也消失無蹤,自家兒子的字,就算是燒成灰,他也還是認得出來的。
他的腦海里,嗡嗡的響起了三天之前發生的事情,那一天他去醫院就醫,他兒子和侄子兩人一起進來……
他依稀的記了起來,他們說的事情經過,他們在一條街上,調戲了一個女孩,是那個蕭易仗義出手,幫了那個女孩,然後還幫那個女孩敲詐了他兒子一百萬。
他當時還一臉大氣的說,就此揭過此事,不和蕭易記較,覺得自己是賣了安神醫一個天大的面子。
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是來自燕京張家的女孩,他兒子調戲少女,竟然調戲到了張家的頭上!
若不是當時那個蕭易出現了,若是真讓他干出點兒什麼事兒的話,那可絕對是惹出的滅門之災啊!!
原來,人家蕭易,竟然還是間接的救了他們錢家一劫!
只是,即便人家救了他們一劫,眼前的局面,卻也非常的不好處理,非常的棘手啊!
他的喉間,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登時一下浮了上來。
「三哥小心。」
錢富裕看着幾乎要倒下的錢富晨,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