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宗教教規,真正的信仰,是可以戰勝這種恐懼的力量的,但是蕭易可以肯定,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這種人。
他相信,經過了這一手之後,眼前這個M國佬,是肯定不敢玩什麼貓膩的了。
「我……一定會做好!」
聽到蕭易的聲音,男子才猛然的回過了神來,一雙眼睛,滿是恐懼的望着前面的蕭易,把頭點得幾乎有如雞啄米一般,似乎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蕭易看,證明自己一定會努力把他交待的事情辦好,生怕眼前這個能夠將一隻玻璃杯捏成了粉末的年輕人,一個不滿意的話,就會對他直接動手,把他這個人,也直接捏成了粉末。
關於他的身體和那隻玻璃杯,究竟哪一個的硬度更強一些,這個實驗,他實在不願意,也不敢去證明。
蕭易的目光,望着前面的男子的神情,確定從他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確定剛才一幕,應該已經深深的印入到了他的腦海里,他的臉上,浮起一絲淡笑,不再說什麼,留下那張支票,轉身飄然而去。
「我的上帝!」
看着蕭易的身形,消失在了門口,那個男人的身形,終於如釋重負的重新跌坐回了他的那張辦公桌上,嘴裏再也控制不住的呼了一聲,他的後背,已經整個都濕透了,他的額頭,一絲青筋,都冒了出來。
「瘋了,瘋了,我一定是瘋了。」
伸手抹了一下額角的汗水,男子才稍稍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目光看着前面的那堆玻璃粉末,一雙眼睛之中,寫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喃喃的自語着。
他實在找不到什麼科學的理由,來解釋剛才的那一幕了,也許,只有瘋了才是唯一的真解。
華夏功夫,是的,那一定是傳說中的華夏功夫,那個年輕人一定是華夏人,還有,剛才他說的那個學生的名字,也是華夏國的……天吶,傳說中的華夏功夫竟然是真的存在的,他竟然真的看到了傳說中的華夏功夫!
良久之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身形猛的再次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
剛才男子離開的方向,好像並不是辦公室的大門,而是那扇窗戶,而那扇窗戶的外面,是什麼都沒有的幾層樓,不,11層樓這麼高的空地!
他的身形,猛的跑向了那扇剛才蕭易走出去的巨大的窗戶。
他的手,緊緊的抓着旁邊的窗台,探出的腦袋,直直的望着窗外那空空如也,毫無借力之處的空間,望着那下面的綠地,一張嘴,張得老大老大,一雙眼睛,直直的瞪圓了起來。
一定要把這次的事情,做好。
他的目光,回望着手裏緊緊的攥着的那張支票,眼裏全是恐懼的神色。
他的心中暗暗的作出了決定,自我暗示強調了一遍。
「學長,謝謝你這一次的相救,我現在能夠做的,就這些了,希望你千萬記得我的話語,有什麼事情,一定給我打電話。」
就在N大學的那棟辦公樓裏面,那個男子一臉震驚的站在窗前的時候,N大學的校門口,蕭易的目光,再次的回望了一眼身後的那個校園,眼裏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嘴裏喃喃地道了一句。
說完之後,他猛的轉過了頭,再不猶豫,腳步快步的向前邁了出去,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毅然而冰冷的神色。
他雖然告訴曾耀龍說,他來M國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次是過來和他告別的,直接就會回國了,但是事實上,蕭易這一次過來,和曾耀龍告別是真的,但是他的任務,根本就沒有完成,他也根本就還沒有直接回國的打算!
這一次過來M國,他的目的,是要將李鄭一擊殺,而現在,李鄭一的身影,他都還沒有見到,也無從查找,只能夠大致的猜測着,他正處於在鄭家的保護之中。
目的沒有達到,他又怎麼能夠就此放手呢?
半途而廢,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
他之所以要過來和曾耀龍告別,只是因為,他知道,他接下來,很可能,將會要背水一戰了,M國的這一壇水,他已經攪動了起來,而且還可能將會攪得越發的厲害。
將來他很可能直接從別的地方,離開M國,不可能再有這麼從容的時機和曾耀龍告別,來做這些事情了,所以,他要把所有的一切,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