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的老師,加上他又是當朝最為年輕的太子少傅,一時間在京中簡直風頭無二。
只可惜發生了後面的事情,李昊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那個時候實在是太過年輕氣盛了,一件小事便能將他激得全無分寸,甚至還意氣用事地直接辭了官,跑來了這個地方。
&先生,先喝杯熱茶吧,是之前小月買的茶葉,我也喝不出什麼味道來。」韓青梅見李昊在靠門的地方干坐着,便端過去一杯茶,幾盤點心。
李昊抬頭看了韓青梅一眼,臉上露出少許柔和的笑意來:「多謝韓妹子了。」
&先生太客氣了。」韓青梅也笑了一下,又坐回去和小琳娘一起做針線了。
&瞧我這個地方縫得會不會太瘦了?我瞧着小琳這些日子個頭長高了不少,也不知道這衣裳還能穿幾天。」小琳娘舉着一個小襖袖子給韓青梅看。
韓青梅仔細比了比,點頭道:「確實有些瘦了,這裏頭還得穿旁的衣裳呢,你再改改吧,他們這個年紀長個兒最快了,隔幾天就躥高不少。」
&行,我再改改。」小琳娘點點頭,將已經縫了幾針的袖子又給拆了。
韓青梅也低頭繼續給小年縫棉褲。
看着這一幕,李昊臉上的笑意又略微加深了一些,也幸好自己那時候年輕氣盛,否則又怎麼會來到這裏,遇到這人呢?
李昊喝了口熱茶,往外頭看去,突然就覺得,這日子可真不錯呀。
這邊韓家可謂是其樂融融,可是某些人的家裏就不這麼和諧了,例如張家。
昨個兒張田氏帶着自家男人白跑了一趟不說,還糟了一頓打,其實宋大有控制自己的力道,雖然兩人覺得挺疼,但其實並不嚴重。
饒是如此,張田氏還是疼了一個晚上,整張臉都快疼得發麻了,張家男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晚上都在炕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起來了,哼哧哼哧地洗漱完,就又開始憂愁張甜甜的事兒,自家閨女現在還在牢裏頭待着呢。
只是兩人還沒討論出什麼結果來呢,就聽外頭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咱們老張家真是家門不幸吶,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掃把星,又生了這麼一個賠錢貨,這可把我們老張家給害慘了啊!」
這聲音讓張田氏的身子下意識地一抖,因為竟然是自己的婆婆來了。
張田氏雖然潑辣,但是卻最怕自己的這個婆婆,主要是因為自家男人是個孝順的,平日裏只要是自己和婆婆發生什麼衝突,男人大多都會站在婆婆那邊,迫着她低頭。
所以就算家裏已經分家了,自己和男人被分出來單過了,她還是有些懼怕這個婆婆。
這次聽婆婆這麼罵罵咧咧地找上門,張田氏的心頭頓時浮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來:「孩子他爹,這……甜甜的事兒你沒亂說吧?」
張田氏是從婆婆的話里聽出,婆婆這次可能是為了閨女的事兒而來。
&樣的醜事,我怎麼可能和娘說?」張家男人瞪了張田氏一眼,起身迎了出去。
張田氏心裏雖然有些害怕,但卻不得不起身跟了出去。
張田氏的婆婆一面往裏走,一面繼續破口大罵,見到兒子走了出來,直接就把兒子往邊上一推,伸手給了張田氏一巴掌。
可憐張田氏的臉現在還疼着呢,又被這麼摧殘,整張臉上更是火辣辣的:「娘,你做什麼打我啊?」
&打你都是輕的,生個閨女不檢點,現在被人休回來了還不老實,竟然還學會買兇殺人了?」張田氏的婆婆看着年紀大概將近六十歲,說起話來中氣十足,打起人來也毫不含糊,「都是你個掃把星,生不出兒子,還不會管教女兒,現在出了這麼丟人的事,你讓我們老張家怎麼繼續在村里立足?」
張田氏捂着臉愣愣地看着婆婆,剛想問婆婆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就聽婆婆轉頭對自家男人道:「老二,今個兒我來就是和你說休妻的事兒的,這婆娘自打嫁進咱們家,就沒帶來一件好事,反倒是讓咱們家霉運連連。所以不管怎麼說,這婆娘咱們家是要不起了,你這就去寫封休書來,把這婆娘給我趕出去!」
&張家男人有些為難地看着自家親娘。
張田氏則是直接被嚇懵了,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