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素然都這麼說了,韓度月還能說些什麼?於是素然就這麼留了下來。
只是韓度月不知道,素然之所以會這麼說,其實宋凝是早就和素然交代過了,不然素然也不會說出「往後就只認小姐這一個主子」的話來了。
到了李昊家,韓度月直白地把那些流言一股腦地都和李昊說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韓度月潛意識地就覺得李昊應該是不在意這些事的:「……李叔叔,這件事都是我們家拖累了你,你是知道我們家和江家的那些過節的,所以……真的是很抱歉,竟然把你也牽連了進來。」
&你這話說的,難道我看起來像是在意這些的人?況且還不知道是誰連累了誰呢,再者你娘乃是婦道人家,這些流言真正傷害的人可是她呀。」李昊因為一直孤身一個人,幾年前乍一來到清源村的時候,就成了村里人茶前飯後的談資。
什麼「里正看起來也不小了,怎麼就一個人呢?該不會是還沒成親吧?那會不會是身上有什麼隱疾?」
什麼「這都過年了,怎麼里正也沒回家,更沒有家人來看,該不會裏正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什麼「一看就孤高得很,肯定瞧不起咱們這些鄉下人!」
總之這幾年來,村里人對他的閒言碎語根本就沒停過,不過他和這些農村人又不一樣,對這些事一直看得很淡,就算聽到了什麼也只是一笑而過,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韓度月見李昊果然不甚在意,臉上也就多了許多笑容,搖着頭道:「李叔叔不計較就好了,我娘她也不在意這些,她就是擔心這件事會連累了里正,畢竟你可是咱們村里當官的啊。」
這逗樂的話把李昊給逗笑了,他笑着道:「看來韓夫人是個很豁達的人,我很是佩服。」
李昊雖然不是清源村的人,但好歹在這裏待了幾年,對這裏的人和事也還算了解。
一般農村的婦人,若是被人說道有關名節之事,肯定會抬不起頭做人,多少都會受到影響。而韓青梅聽到這事兒,卻沒有自怨自艾,反倒是考慮到了他,還專門讓韓度月上門來道歉,就單憑這一點,李昊對韓青梅的好感也是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李叔叔往後還願意教小年他們讀書,還願意去我們家吃飯嗎?」韓度月可不知道李昊對韓青梅有多少好感,只歪着頭問出最要緊的問題。
李昊朗聲笑了幾聲,反問道:「為什麼不呢?小年和小琳都是乖巧的好孩子,為什麼不叫他們?你們家的飯菜那麼好吃,我為什麼不去?」
&叔叔也是豁達的人,我很是佩服。」韓度月甜甜一笑,把剛剛李昊評價韓青梅的話又給還了回去。
於是本該被流言所困擾的兩家人,日子還是繼續紅紅火火地往下過着,非但沒有因為流言而疏遠,反倒好像一下子拉近了不少的關係。
但是那個製造出這個流言的人,可就沒這麼高興了。
韓度月等人都猜到了流言製造者是來自於江家,事實上她們也確實猜對了,但是她們大概沒有想到,這次傳出這個流言的人既不是趙氏,也不是連妮子,而是江家才娶進門幾個月的三房媳婦兒張甜甜。
而張甜甜之所以會製造出這個流言來,也並不是因為江家和韓家的恩怨。
事實上,張甜甜其實根本就不怎麼了解發生在江家和韓家之間的那些破爛事,更遑論因為這個而給韓家製造麻煩了。
實情簡直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張甜甜非但不是因為這一點才製造的流言,反而是出於自身對韓青梅的嫉妒和怨恨,而這兩種情緒則恰恰是江家人帶給她的。
自從她進了江家的大門,就沒少聽到過有關韓青梅的事兒,而且每次韓青梅都是作為正面教材出現,而她則是被教訓和對比的反面教材。
什麼「人家韓青梅每天都是起的最早的,你怎麼就這麼懶?」
什麼「以前家裏的豬草都是韓青梅割的,你怎麼就沒割過一次?」
什麼「以前家裏的飯都是韓青梅做的,你怎麼就沒做過一次?」
……
才進江家沒幾個月,張甜甜就已經受夠了這些帶有「韓青梅」字樣的奚落,而更讓她受不了的則是,韓青梅在離開江家之後,竟然過得那麼好,而自個兒卻不得不代替她繼續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