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相應的天分的。這個火櫻樹,可以讓昊天玉露壺中的葫蘆園生色不少。
駱錦不安道:「不會被責怪嗎?」
童虎打了個響指:「溜須拍馬會不會啊?」
半個時辰之後,無常的院落乾涸的水渠里流淌着從彤雲山取來的靈泉水,地面鋪上嫩草,火櫻樹上掛起七寶葫蘆藤。
駱錦心疼道:「主人,你真的捨得給你師父?」
「授人與魚不如授人以漁!」童虎瞅着樹上好看的七色葫蘆散發着七色光,爽道,「我給師父一條魚,師父要教給我怎麼打魚,順便幫我養魚。」
琢天劍靈南萍撇嘴道:「你聽他胡說八道,其實是因為他師父是個絕色美人。若是男的,他鐵定就沒有這種魚不魚的了。這傢伙就是個色痞,你以為他是賞識你的才華?其實你如果是個男的或者長得不美,他才不會讓你當器靈,保不齊早就一腳把你踢去魂飛魄散了。」
童虎輕咳一聲:「咳,等下如果師父問起是誰砍了樹枝,答案是琢天劍。說不定師父發怒,將性格惡劣的劍靈直接抹殺,從此世界就清淨了。」
說着心頭一跳,童虎道了聲:「來了!」將發指的劍靈和駱錦都收起,照着泉水整理了一下儀容。
某劍靈不屑道:「你什麼德行,你師父那麼多隻眼睛還看不清麼?如果聰明的話應該把自己整得滄桑點兒博取同情心吧?」
「要不說你傻,說你情商只有三。」童虎道,「第一,哪個美女喜歡滿頭臭汗的少年?還滄桑?第二,老子對師父的愛,是發自內心的,不可以偽裝!」
一道黑孔雀一樣的身影從天而降,帶着涼風拂過庭院,站在門口。
童虎立刻一個大鞠躬:「師父,徒兒秋獵回來了!」
無常摘下玄鐵面具,身上威嚴的黑袍也隨着面具一起丟到一邊,露出一身雪白的長裙。天寶翼的光華一閃,整個院落都被強力的結界所籠罩,不讓其他的人看到無常的真面目。
無常望着院中童虎的精心佈置,輕聲道:「這水靈氣雖足,卻並不適合滋養火櫻樹。」
童虎連忙問道:「要將這水收掉麼?」
「也不用收。」無常的天寶翼一閃,一支天寶翎飛出,法眼對着水渠一照,使得碧水變成了藍色。
無常道:「這七寶葫蘆藤和彤雲山的靈水靈脈其實才是這一次秋獵的主要目標,靈壤靈泉都是靈脈的組成部分,你都帶回來了吧?」
童虎一樂,都快把彤雲山吸崩了了啊!
無常靜靜說道:「昊天玉露壺是煉水寶器,它的真正作用是煉水。很多人認為修煉玄武道實際上不需要考慮其他五行,其實等到修為高了,就會發現這是一個很大的錯誤。玄武道似乎使金力凌駕五行之上,但是它需要輔助,需要控制,更需要生克,才能善用。而鑄煉術到了中期,玄鐵材料的品質已經不是絕對重要了,更多的需要考慮練氣。許多人是從錘靈鍛氣開始的,但是我是從煉水開始。」
無常的縴手一揮,四周水渠里的水立刻飛了起來,在空中凝成一道方方正正的水牆,有如玻璃窗一般晶瑩通透。
無常道:「之前我已經教了你很多練氣的基礎,現在開始,你就要開始煉水了。大年三十,本門依照慣例將舉辦下八院的年終大賽。你的修煉時日太短,遇到唐堯敬乃至排在前五十的師兄,若對方狠下殺手,你都斷然沒有活路。固然不至於殺你元神,但是總會影響對你的評價。要安然度過,唯有提前學會使用法器。」
童虎點點頭,一年當中最難熬的日子,大約也就要到了。伸出手試着接過無常所凝成的水牆,但是水嘩啦一下就散去了。
無常耐心道:「水無形而有質,可溶萬物,可養萬物。但水質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