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中流出,隨着童虎的反擊如呼吸一般自然地融入周身百骸,將酒意化開。
童虎忽然感到身體隨着酒氣融化,失去了重量。這是一種元神出竅時都不曾感受過的自由自在的感覺,但是並不像是喝多了那樣頭腦僵硬的感覺,正相反,而是思維變得清晰無比。
一隻手對着他一扯,顏紫玉拉着他的手,無需飛劍就衝上高空。四周景物變換,頃刻間仿佛晃過大千世界,見到前所未見之景色,想看到什麼就可以看到什麼,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
童虎感覺爽得不得了,盡享極樂也不過是如此。然而這種快樂只不過持續了一小會兒,童虎從雲端跌落,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喝多了,躺在大樹下,被顏紫玉用鄙視的眼神望着。
童虎感到身體像鉛塊一樣沉重,吃力道:「我怎麼了?」
顏紫玉白眼道:「你本色釋放了一下。」
天工匣里傳來某劍靈難以控制的大笑打滾聲,童虎不用問也知道自己肯定二了一下,而且二得相當過分。
顏紫玉用憐憫的眼神說:「老公,你酒量太小了!不過你放心,你幹了什麼我不會和別人說的,而且我會繼續愛你的!」
「我靠,這酒他娘的就是白粉啊!」童虎從地上坐起,渾身都疼,而且喉嚨乾渴得要命,抓起水壺狂飲,只覺得水不解渴。
顏紫玉揶揄道:「要不要再喝一杯啊?」
童虎連連擺手,不喝!這玩意要是喝上癮,這輩子就算是毀了啊!
顏紫玉問道:「你怕不怕我喝上癮,天天跟你要着喝?」
童虎撓頭,看來顏紫玉喝了沒有什麼事情。難道真的是老子酒量太小?不好意思一樂:「你喝你的。哪天真喝上癮了滿足不了你了,正好對你做些捆綁監禁愛死愛慕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顏紫玉咬牙道:「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童虎點頭:「沒得說,你喝癱了我照顧你一生一世!」
「那我開喝了?」
「你放心喝吧,我給你守屍!」
顏紫玉點點頭,兩人忽然開始拿起筷子猛吃,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天工匣里一群器靈圍觀,某劍靈好奇道:「這兩人怎麼神神叨叨的?」
忽聽童虎道:「時間不早了,上床去吧!」
顏紫玉扭扭捏捏瞅了他一眼,兩個人拿起酒壺攜手入房。
某劍靈大急,什麼情況?天工匣被留在了院子裏?這不是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嗎?
「讓我出去!」琢天劍在天工匣里亂撞,「千鳥大姐,開個縫子,我去看看就回!」
千鳥冷冷道:「不許。」
「切,你就一點兒都不好奇麼?」
開元印的器靈秋月道:「一般來說,幹這事兒的時候,主人都是不會避諱我們器靈的。不過因為某種劍靈的品格過於惡劣……」
「啥?一個前主人飛升都不帶的被遺棄者,居然也好意思說我?」
「麻痹的,就是你害得我也看不到啊!」
開元印化作飛錘,對着琢天劍狂砸。駱錦目瞪口呆在一邊搓着手,這可如何是好?
巨大的眼球怪物在一邊事不關己地瞅着,忽然發出悶響:「哦,厲害!這姿勢,好厲害啊!」
雖然說的話略微有些不太正常,但是所有的人都能懂是什麼意思。天眼嘛,自然是想看啥都能看到。再說那第三隻眼睛,難道不就在童虎的腦門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