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輕輕地綁着手而已,而江彬這個則是真正的五花大綁。特別是最後下捆的時候,那繩子往裏收縮的聲音連江夏聽了都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綁好了。」張猛憨笑着說道,末了還拍了拍江彬問:「咋樣,我綁得一點兒都不疼吧。」
江彬咬着牙,頗為艱難地說道:「多謝照顧,若有機會一定回報。」
「啪!」張猛一巴掌煽在江彬的後腦勺上,笑着說道:「哎呀,咱倆誰跟誰啊,說什麼回報不回報的。」
以張猛那手力,剛才那一巴掌幸虧是打在人腦袋上的,若是打在西瓜上面西瓜早就破裂開了。
「好了,別耽擱了。當務之急是快點出宣府鎮,然後再想別的辦法。」江夏道。
「對,先出去再說。」朱厚照連連點頭。
江夏押着朱厚照他們出了鎮國府,路上也遇到不少韃靼士兵,但總算有驚無險的躲過去了。
出了鎮國府,江夏他們幾人立刻物色了三個落單的韃靼士兵幹掉,然後脫掉他們的衣服給朱厚照他們三人穿上。
李鳳由於肚子已經挺了起來,所以江夏他們特地給她找了一套比較寬鬆的衣服,然後尹人面給她畫了一個看上去十分粗獷的妝容。
準備好了以後,一行人往城外走去。
路上和幾波韃靼士兵相遇都相安無事,可是到了城門口以後,當江夏他們準備出城時城門口的守城士兵竟然一定要他們出示萬戶的手令。
達延汗也不是傻瓜,他知道朱厚照就在這宣府之內,若是沒有抓到朱厚照,他一個人也不會放出宣府鎮。
江夏他們幾人對視了一眼,硬闖是肯定不行的,因為李鳳還大着肚子,出了城也肯定跑不快。
現如今的她坐馬車跑快一點都嫌顛簸,更別說是騎馬了。
江夏他們幾個人只好轉身回走,準備找一個地方落腳以後再另想辦法。
城門旁邊不遠處有一家茶肆,茶肆里坐着的人幾乎個個手中都拿着一卷畫像。
終於當江夏轉身回來的時候,茶肆里有兩個人認出了江夏。
那兩個人迎面朝着江夏走來,還沒靠近江夏就感覺眼前這兩個人是衝着自己來的。
江夏停住腳步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其中一人往前靠近了一點點,低聲道:「我家主人想要見你一面,江公子」
江夏微微一驚。
既然對方能夠稱呼自己為「江公子」,那麼肯定就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江夏相信來者並無惡意,因為現在他們只需要大喊一聲,自己這些人便無可遁形。
「你家主人是誰?」江夏問。
「主人說她是公子的一個老朋友,只要公子見到她就會明白一切。」
江夏想了一下,回頭看了身後的眾人一眼,說道:「我能帶他們一起去嗎?」
那人搖頭:「我家主人只想見公子一個人,不過公子大可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朋友的。」
江夏略一沉吟之後點了下頭,轉身回去跟朱厚照他們說了一聲。交代張猛他們一定要保護好朱厚照和李鳳以後,江夏獨自一人跟着那人離開了。
在宣府的街道左轉右轉,終於那人在一座宅子面前停住了腳步,說了聲:「到了。」
然後那人去敲了敲門,節奏有些古怪,一輕三重以後又變為兩輕一重。
宅子的門打開一個僅夠一個人進出的縫,那人站在門口對江夏道:「江公子裏面請。」
江夏看了那人一眼,然後走進宅子裏面。
一進宅子江夏就笑了,果然是舊識。
院子裏站着的正是阿甲、阿乙、阿丙、阿丁四個人木頭人。
江夏笑着打了聲招呼:「阿甲?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阿甲指了一下身後房門虛掩着的房間,說道:「主人在裏面等你。」
「主人?」江夏頓時想到,這個「主人」應該就是先前路上那個十分神秘,但又十分照顧自己的女東家。
好,今天就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江夏點了下頭,往那房間走去。
房間似乎特別選了一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