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下人而已,當今皇上在此,你竟敢失禮?」
「皇上?」蕭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朱載江,心中暗自在想,此人究竟是誰。現在天下自稱是「皇上」的人,無外乎兩個。一是假的那個苗仁虎,二就是江夏。
苗仁虎人在南京,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河間府。況且他面對自己,也不敢擺這些架子,所以絕不可能是他。江夏人在山西,此人的身材體型也與他相差甚遠,也不可能是他。那此人是誰?
蕭清不愧是蕭清,眼珠一轉就想到了一個人,他眼睛裏面閃過一絲訝色,驚呼一聲:「朱載江?」
嗖!剎那間,只見數道殘影閃爍。蕭清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什麼巨.物撞擊了一下。他整個人一下彈到牆壁上,然後落下來。
蕭清將身體靠着牆壁,堅持站立着沒有倒下去。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原本想要將一口鮮血強吞到腹中,可惜最終沒能忍住,一連吐出了三口鮮血。
蕭清抬起頭,斜睨了一眼。動手之人不是雌雄毒聖夫婦,而是先前躬着身子,聲音顯得有些陰柔刺耳的那個老人。
他這才明白,原來這個不起眼的老傢伙,竟然是個絕頂高手。
李八一滿臉的不悅,冷聲道:「大膽刁民,皇上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就瓶你這句話,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將你抄家滅族也是足夠了的。幸得皇上慈悲,沒有下令要你性命,否則老奴一掌斃了你。」
蕭清不斷咳嗽,淡淡一笑道:「少說廢話,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一個已經失了勢的皇帝,在本閥面前逞什麼威風?」
「你找死!」李八一右手一抬,整個房間的氣流似乎都朝着他掌心的方向在涌動,聲勢極其駭人。相信憑着這樣的聲勢,沒有人會懷疑,他能一掌把人打得四分五裂開來。
「算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朱載江突然開口。李八一立刻將右手撤下來,低聲道了一句:「是。」,然後身子一躬,便又站在了朱載江的身後。
朱載江的雙眼透過銀色面具直直地看着蕭清,過了好一會兒,朱載江才抬起右手,將自己臉上的銀色面具摘下來。
書房內點了不少燭火,使得整個房間亮如白晝。朱載江那張醜陋不比的臉,在這房間裏面顯得十分搶眼。
看到朱載江這樣一張臉,就算是蕭清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朱載江看着蕭清,淡淡地說道:「我的臉,之所以變成這樣,其中有七成的功勞,應該歸功於你。所以……你該死。」
蕭清臉色一變,還以為朱載江這次是來報仇的。
雖然他之前表現的很硬氣,口中說的都是什麼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但實際上,擁有的越多的人,往往也就越怕死。
朱載江那話說的沒錯,他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其中有七成的功勞,都得歸功於他。甚至說,這一切根本就是他主使的。所以蕭清知道,朱載江完全有理由殺他。
不過門閥子弟的榮耀,讓他沒有張口向朱載江求饒,於是只好沉默以對。
不過接下來朱載江所說的話,卻讓他鬆了口氣。
朱載江道:「不過我今天來,並不是為了來殺你的。我來只想問你一句,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嗯?」蕭清愣了愣,「合……合作?」
「怎麼?你不肯?」朱載江問。
「哦,不不不……不是。」
若是放在以往,可能蕭清還真是不肯。畢竟一個失了勢的皇帝,對於他來說一丁點兒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江夏再得三十萬水師相助,實力基本已經無敵於天下。這個時候,作為一切的幕後主使者,他將面臨的下場,可想而知。
對於現在的江夏,蕭清想不到任何辦法打敗他。反倒是朱載江的出現,讓他想起了以往自己的探子,經過多次探查以後對江夏的評價——視皇上,猶若親子。
也許像江夏這樣的人,只能是他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才有打敗他的希望吧。
一時之間,蕭清想到了很多,也有很多問題。
不過他還沒有開始詢問,朱載江已經開始說道:「你現在的情況,相信你自己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