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將頭扭過來問道:「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答應?」
康輕煙立刻點頭:「只要你不再生氣,說什麼我都答應。」
「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江夏趕緊說道。
康輕煙微微停滯了一下,直覺告訴她可能她又上當了。不過基於對江夏的了解,她也估准了江夏不會讓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於是點點頭道:「你說什麼我都答應,決不食言。」
剛才還一臉怒氣的江夏立刻變幻出一副討好的模樣,他伸出右手攤在康輕煙面前,笑着說道:「康媽媽,這可是你說的,把念奴的賣身契給我。」
「崔念奴的賣身契?」康輕煙先是一怔,接着勃然大怒。「出去!」
「你剛才答應了我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不能......」
康輕煙托着胸前一對豐胸抖了抖,大聲吼道:「你見過哪個男子漢大丈夫胸前長這東西的?給我出去!」
嗖......一股青煙留下,房內已經不見了江夏的蹤跡。
過了好一會兒才遠遠的有一個隱隱約約的聲音傳到康輕煙的房中:「你更年期到了,多喝點太太靜心口服液吧。還有,明天早上辰時我在店門口等你一起去跑步,你起得來就去,起不來我可不等你。」
聽到江夏說他還是準備等自己一起跑步,康輕煙心中總算是有些開心。但是一想到他費盡心思居然是想要幫崔念奴拿回賣身契,康輕煙又忍不住跺了跺腳,低嗔了一聲:「死鬼!狐狸精!」
臨近西華門,太液池的西南岸旁,豹房。
對於正德一朝來說,豹房與皇宮的性質相差並不大。興許是因為從小在宮中長大所以對皇宮生膩,朱厚照並不經常呆在皇宮之中,多數時候反而是在這豹房裏面。
豹房十分寬廣,有各種房間兩百餘間。這兩百多間房各有各的用處,而其中最令朱厚照討厭的就是書房。
就在剛才,朱厚照又在書房裏呆了一個多時辰,聽李東陽給自己講了一長串為君之道。
李東陽前腳剛走,後腳劉瑾就進入了書房。他向朱厚照躬身行了一禮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夏元夏大人責令順天府通判王師從去封了群芳閣。」
「夏元讓王師從去封了群芳閣?這是何用意?為什麼要這麼做,群芳閣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朱厚照不解地問道,他眉頭微微皺着,自言自語道:「夏元是吏部尚書,即便群芳閣做了什麼違背王法的事也理應由順天府去處理,不應該是夏元是管。」
很快朱厚照一下想通,他雙目一睜:「是李太傅。夏元是他的門下,肯定是李太傅派人跟蹤朕,知道了朕曾經與你們一起去過群芳閣。」
朱厚照眉頭頓時緊鎖起來,「這可如何是好?若是換做別人朕還可下一道口諭讓他不要去管群芳閣的事,可現在是太傅插手,這......」
見到朱厚照如此為難,劉瑾也是暗暗着急。
夏元讓王師從去封了群芳閣,而王師從早就從他兒子的口中得知群芳閣的幕後老闆乃是劉瑾。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膽,否則他絕對不敢去找劉瑾的麻煩,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吃砒霜找死嗎?
不過曹元已經下令了,如果自己不照做,未來的前途就十分堪憂。
神仙打架,王師從明白自己一個凡人是沒有資格去參與的,於是他選擇了將此事告訴給劉瑾。然後等到劉瑾給予反應。
若是劉瑾不給任何反應,那自己就去封店,畢竟上面有夏元頂着劉瑾也怪不到自己頭上來。若是劉瑾有反應,那就是劉瑾和夏元鬥法的問題了,與他王師從無關。政治的智慧,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不過王師從不知道的是,夏元的頭上還有一位內閣首輔大臣頂着,這尊大神就連劉瑾也拿他沒什麼辦法,只能靠朱厚照出面。但是很明顯,朱厚照對於李東陽也是諸多忌諱。
見到朱厚照為難,劉瑾忍不住就在一旁煽動了一句:「皇上,這李東陽也未免太沒規矩了。您乃是堂堂九五至尊,他居然對您暗中監視,平日裏又對您多番說教,真是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
朱厚照看了劉瑾一眼,這一眼看得劉瑾心中微微跳了一下。
和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