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不已,老子胡漢三又回來了!江夏在心裏吼了兩句後便開始冷靜下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心想這是什麼地方?誰的臥房?
江夏看見有一個門,他躡手躡腳地從門口走出去。臥房外面是一個客廳,走到客廳後江夏愣住了。客廳正前方掛着一幅巨大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物正是自己。再一看沙發前面,一個女子正拿着酒杯不停地喝着酒,一邊喝她一邊帶着哭腔自言自語道:「江夏,我後悔了。失去你以後我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你快回來,快回來吧。」
江夏呆若木雞,僅僅看那背影聽那聲音江夏就能確定,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聞月驚鴻。
她一直在想着自己?江夏心中微有痛楚感,一種感動的感覺使得他的鼻頭酸酸的。江夏記得,以往聞月驚鴻雖然也喝酒,但是從不多喝。她是一個喜歡掌控一切的人,包括自己的情緒。她知道酒精會使自己情緒波動,所以曾經拿專門的儀器測量過自己對於酒精的抵抗能力,確定了一個量,喝酒時從不過量。
但是現在明顯已經爛醉的聞月驚鴻,哪裏還有平日裏那半分的睿智?
「砰!」酒杯從聞月驚鴻的手中落到地毯上滾出去,她已經徹底醉了。
江夏走過去將聞月驚鴻扶起來,一直扶到床上。替她脫掉鞋子,準備了一條毛巾給她敷頭。做好這一切後江夏看着聞月驚鴻那完美無瑕的面容,他微微俯身下去準備聞一下那性感的紅唇。
「江大哥?」
所有的場景消失,一種從虛無落入現實的感覺出現。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雲端行走時,突然一下踏到了實地一般。江夏睜開眼睛,他一下坐起來口中叫了一句:「聞月?」
茫然看了一下四周,目光從崔念奴和崔如霜的臉上滑過時他卻好像當二人沒有存在一般。確定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在念奴居內,江夏低垂着頭嘆息了一聲:「原來是個夢。」
濃濃的失望和淡淡的憂傷混雜在一起湧上江夏的心頭,看見江夏如此模樣,崔念奴心中一陣心疼。究竟是什麼樣的夢境讓他如此傷心?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和事可以如此傷他?崔念奴很想探知。
女人對於男人的感情往往就是這樣,一開始是探知欲作祟讓自己接近他。然後了解越深,最後便陷得越深。
一臉失望的江夏別說是崔念奴心疼,就連原本還在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不講道理的崔如霜也微微有些觸動。她站在一旁懷中抱着她那柄新換不久的長劍。
以她的角度她只看見江夏的一個側面,可就是這個側面也讓崔如霜感受到了江夏的悲痛。此刻的江夏不像平時那樣嘻嘻哈哈口花花,反而好像是一個歷經磨礪的成熟男人在緬懷那不願為外人所道的過往。
其實......他不說話的時候也好像沒那麼討人厭。崔如霜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就立刻覺察到不對,這傢伙打了自己兩次,還打了自己的......那裏,他就是討人厭,是個該死的傢伙。想到自己臀部被江夏拍打時那痛中夾雜的酥麻感,崔如霜心中一慌,臉竟是紅了。
江夏從鋪上坐起來,他問:「我昏迷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候?」
「昏迷幾個時辰了,現在剛剛到一更天。」崔念奴回答道。
一更天剛到也就是晚上的七點,沒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這麼久,那春風一度散真是厲害。江夏心中暗自想道,他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必須要找康輕煙......去弄點春風一度散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有了這藥,再若遇上向崔如霜那種又野蠻但又長的漂亮的女人,哼哼哼......想着,江夏不懷好意地掃視了崔如霜幾眼。崔如霜先是臉一紅,緊接着就啐了一口:「看什麼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你不看我你又怎麼能知道我在看你?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你別叫崔如霜了,叫崔螃蟹吧,這樣夠橫,連走路都是橫着走。」江夏掀開被子坐着轉身過來穿上靴子。
崔如霜正惡狠狠地盯着他,江夏忘記了自己的腰帶已經被崔念奴剪斷,他剛剛站起身,褲子一下滑落下來。媚藥的藥性剛過沒多久,那一條小兄弟還處於昂首挺胸的狀態。
崔如霜先是一愣,緊接着便尖叫了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