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群錦衣衛。
張永一看見朱佑杬就開始大叫道:「哎喲喂,我的天啊。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奴婢救駕來遲請王爺恕罪啊。」
朱佑杬眉頭緊鎖着沒有說話,他想看看張永和江夏究竟準備玩兒什麼把戲。
只見張永上樓來後便對着血鷹他們幾個的屍體踢了幾腳,然後說道:「幾個狗東西倒還挺有本事,竟然從錦衣衛的大獄裏逃了出來。得虧是王爺武功高強啊,竟然以一敵五將五大高手一一擊斃了。」
張永對着朱佑杬抱着拳,一臉嘆服地說道:「佩服佩服,真是令奴婢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江夏也向朱佑杬抱拳大聲說道:「王爺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如此武功可謂舉世無雙,真是厲害,佩服佩服啊……」
朱佑杬目光陰沉到了極點,已經到了現在他哪裏還不明白江夏這是玩兒的什麼把戲。
他故意放出何齊瀧和鷲鷹等人,目的不是要靠何齊瀧他們殺了自己,而是讓何齊瀧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死在自己手中。何齊瀧他們被自己所殺,這個消息必定會很快傳播出去,屆時天濟會的餘黨就會視自己被仇敵,不顧一切的刺殺自己。
天濟會原本是他朱佑杬培養出來的一把暗刃,可是如今卻反過來要傷自己,想到這裏朱佑杬苦澀不已。如今事已成定局,朱佑杬解釋是解釋不清了。這個擊殺何齊瀧的「功勞」他還必須得接着,於是乎朱佑杬笑着對張永和江夏抱了抱拳,說道:「這等叛黨死不足惜,本王身為皇室宗親也不過是做自己份內之事而已,兩位過獎了。」
江夏微微一笑,轉頭看了張永一眼。張永也笑了笑,對着朱佑杬道:「王爺,既然叛黨已經被擊殺,那奴婢就將他們屍首帶回去交差了,奴婢告退。」
「張公公慢走。」朱佑杬道。
江夏對着朱佑杬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朱佑杬一臉陰鬱地看着江夏,他此刻心中突然開始有些後悔了。
明知道朱厚熙必死無疑,而自己卻因為給他報仇得罪了一個如此聰明之人,實屬不智。看着江夏他們離開,朱佑杬心中忍不住還添了一句。此人不但聰明,並且無恥。
他不僅放了何齊瀧兩次,並且很明顯何齊瀧他們幾個會突然毒發身亡也是他搞的鬼。明招暗招齊發,陰謀陽謀齊用,這還真是一個難纏的人。
並且朱佑杬還猜測江夏之前肯定是不知道自己會武功的,他特意找來何齊瀧和四鷹,其目的恐怕也還帶着一絲利用何齊瀧和四鷹殺死自己的想法。
曾經有人說過,最了解你自己的人不是你自己,也不是你的親人,而恰恰是你的敵人。事實果然如此,江夏一走出雲閣客棧就不甘地揮了揮手拳頭,大叫一聲:「真他娘可惜,沒想到那賤人竟然會武功。」
「我也沒想到,看來他平常那副虛弱的模樣都是裝的,這個興獻王藏的很深哩。」張永感嘆道。
說完,張永饒有興趣地看着江夏道:「江兄弟,你已經搞的他雞毛鴨血焦頭爛額了,接下來是準備收手還是繼續玩兒他?」
「哼!」江夏輕哼一聲後微微笑道:「張大哥你知道我的人生格言是什麼嗎?」
「什麼?」張永問道。
江夏道:「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你動我一分,我殺你全家!」
聽見江夏這樣說張永怎麼可能不明白他是不準備放過朱佑杬了,於是張永問道:「那接下來怎麼做?」
江夏看着張永,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老招法……」
張永微微一愣,沒等江夏說完就補充道:「你不會是想說再把朱厚熙給放了吧?」
「沒錯。」
江夏見張永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做這樣的決定,於是解釋道:「朱厚熙曾經跟我說過,朱佑杬那裏有一塊令牌叫做『天濟令』。那令牌乃是天濟會的信物,見令牌如見總舵主。不僅如此,令牌裏面還封存有一份朱佑杬和何齊瀧結拜時所寫下金蘭帖,只要得到那東西朱佑杬就必死無疑。我們放朱厚熙出來,告訴他只要偷到『天濟令』就會饒他一死,他必然會鋌而走險。」
「朱厚熙能從武功高強的朱佑杬身上偷到『天濟令』?」張永有些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