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想看見你。」
「清雪,爹跟你說過,這件事爹也是迫不得已,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爹呢?」尹天豪無奈地說道。
尹清雪冷笑了一聲,她看着徐志平的靈位道:「對,你是迫不得已。你和那些狗官勾結販賣私鹽偷漏鹽稅這些事都是自己做的,可是為什麼最後你要把志平推出去送死,藉此保你自己的平安?你這樣做,你良心上就不會有愧嗎?」
「我有愧?」尹天豪有些怒了,他聲音也略微提高道:「十八年前尹天豪還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鹽戶,熬煮三百斤鹽賣給官府還沒有五錢銀子。記得你五歲那一年冬天,咱們家沒有口糧了,你哥活活凍餓至死。若不是當時我把心一橫挑了幾百斤鹽去私下販賣,你能活到現在嗎?」
「志平的事我也不想發生,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上官正那老匹夫被打進天牢了還能興風作浪,並且皇上還派了錦衣衛來暗查這件事。你那寶貝丈夫只不過是被人家出手幫忙打跑了兩個醉漢而已,竟然什麼都跟人家說了。我能留他,他們留得嗎?
他們要殺志平滅口,要嫁禍給那錦衣衛,我能怎麼做?我自己能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我憑什麼去保住他?說好聽點我尹天豪是永寧府最大的鹽商,說難聽點我只不過是他們的一條狗而已。」
「你別在這裏跟我假惺惺的,我不上你的當。志平偷出去的帳薄難道不是你故意設計給的一份假的給他?他去見了那個錦衣衛,難道不是你透露的消息給那些人?志平臨死前還在說,他這麼是想替你恕罪,那個錦衣衛已經答應我們了,只要得到證據,將來清算的時候不會對我們尹家怎麼樣,為什麼你最後還是不肯放過志平?」
「放過他?」尹天豪沒想到尹清雪竟然知道這麼多,事到如今他也無謂偽裝了,尹天豪道:「我尹天豪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讓你嫁給徐志平那個傻瓜,人家說什麼他都信,竟然幫着外人來偷我的賬本。
若是證據真的落入到那個錦衣衛手中,且不說他最後說話是否能夠算數。就算他所說的兌現了又怎麼樣?我的賬本最多可以扳倒永寧府的知府而已,沒有四大鹽商的賬本牽涉到這裏面的人根本不可能被抓光,等到清算結束,背後的人隨便出來一個也能捏死我們。到時候死的就不是徐志平一個,而是尹家上下幾十條人命!」
說完,尹天豪重重一甩衣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道:「再過幾天就是你二妹出閣的日子,你是準備繼續這裏誦經悼念還是出來給你妹妹賀喜,你自己想一想吧。爹可以告訴你,爹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因為我為的都是你們三姐妹能夠過的好。」
說完,尹天豪走出了房間。
見到尹天豪離開,江夏心中的很多疑慮倒是得到了解釋。他很想下去問問尹清雪鍾彬掉落的河究竟在什麼地方,不過想了想後江夏還是忍了下來,他現在去問肯定身份會暴露,這件事還是得後面點慢慢刺探才行。
另外江夏也沒忘記尹天豪和尹清雪之間對話中的另一個重要消息,賬本!尹天豪的賬本,四大鹽商的賬本。
很明顯,那賬本就是一個突破口。
江夏想了想後輕輕將瓦片放回去,他偷偷從屋頂爬走準備離開,可在經過一個屋頂的時候江夏無意間推開了一塊瓦片。
江夏心中一驚,生怕被屋子下面的人發現。他湊過去往下面看了看,這一看可不得了。
下方也是燈火通明,並且還霧氣重重。
那霧氣自然阻攔不了眼力驚人的江夏,他一眼就看見了下方的尹嬌嬌。
尹嬌嬌正在浴桶之中洗澡
江夏先是閉上眼睛心中默默念道:「不行不行,看了就是禽獸,再說我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不過心裏這個聲音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不看那簡直是連禽獸都不如,況且我也不是帶着猥瑣的心思在看。我這是欣賞,就好像是在看梵高的畫,聽貝多芬的音樂一般,是純粹出於藝術的目光和角度在欣賞。」
嗯,就是這樣。
所以江夏又趕緊睜開了眼睛。
不得不說尹家的基因真的真的很不錯,平日裏尹嬌嬌刁蠻兇惡影響了她不少美貌值,而此刻江夏發現原來這丫頭皮膚白皙,身材凹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