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與朱厚照一起趕着一輛馬車到了天牢門口,二人下了馬車以後朱厚照興奮的臉都紅了,這是他第一次干劫獄這回事,這其中的刺激真是讓他難以言喻。
江夏拉了朱厚照一把,低聲道:「一會兒你不要說話,緊跟着我就行了,還有表情自然一點,別讓人看穿了。」
說完,江夏朝着天牢走去,朱厚照也趕緊跟上。
天牢的入口處自然有護衛把守,一共四個人,分左右站立着。江夏輕蔑地看了四人一眼後從腰間取下腰牌晃了晃道:「否大人的命令,連夜提審案犯李東陽!」
「是!大人。」四名護衛中的其中兩人跑去卷纜繩,如此天牢沉重的大門才緩緩升上去。
江夏拉了朱厚照一把,走進天牢。進入天牢直走十米是一道門,門鎖着門後面坐着一名衙差正在睡覺打着呼嚕。另外有兩名衙差雖然站着,不過手中撐着長槍倒是也快要睡着了。
「咳咳......」江夏咳嗽了兩聲,他大聲說道:「還有帶喘氣兒的沒有,有就來一個吭一聲。」
三名衙差立刻醒來,見到江夏他們穿着飛魚服配着繡春刀,他們哪裏還會不明白江夏他們的身份。三人立刻對着江夏和朱厚照躬身行了一禮道:「參加大人。」
江夏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把門打開,我們奉大人的命令前來連夜提審李東陽的。」
「額......大人,恕卑職冒犯了,這天牢的規矩是提審犯人必須得有上級主官的手令,不知道二位有嗎?」其中一名衙差說道。
「瞎眼了?沒看出我們的身份?就你有資格看我錦衣衛鎮撫使的手令?」江夏大聲斥道。
朱厚照按照先前二人約定的那樣拉了拉江夏,他勸道:「人家這弟兄也終於職守,咱們何必為難人家。」說完,朱厚照就將手中江夏仿製的手令交給那名衙差看了看。
因為迫於江夏的壓力,所以那衙差也沒有敢多看,掃了兩眼內容,又見到又南鎮撫使的朱紅大印,衙差點了點頭立刻將手中的手令還給朱厚照道:「不好意思,讓兩位大人久等了,卑職這就開門。」
見到衙差將門打開,朱厚照興奮不已,他沒想到江夏用一個蘿蔔雕出來的東西真能騙得過這些天牢的衙差。
江夏和朱厚照進入天牢以後,朱厚照好奇的四處張望着。江夏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後對開門的那衙差說道:「還愣着幹嘛?頭前帶路。」
「是。」衙差應了一聲後帶着二人往前走,接下來的有經過了三道關卡,因為有衙差帶路,再加上江夏和朱厚照身上貨真價實的腰牌,二人一路暢行無阻。
很快二人走過一個監獄區以後看見前方是一片寬大的操場,操場對面有一條通道,很明顯那是另外一個監獄區。
衙差帶着江夏和朱厚照來到那通道跟前後便停下了腳步,「兩位大人,小的只是小小獄卒,那三省天牢是由治獄吏把管的,小的身份太低不能進去。犯人李東陽就關在裏面的天字第四號牢房裏,小的就送兩位大人到這裏了。」
「好。」朱厚照點點頭後,擺手讓那獄卒離開。
江夏和朱厚照對視了一眼,二人相互對對方點了下頭,然後朝着那三省天牢走。剛剛經過那片寬大的操場走到那通道那裏,江夏和朱厚照立刻遇到兩名治獄吏將二人攔住。
左邊的治獄吏道:「天牢重地,等閒人不得亂闖!」
這名治獄吏說話明顯比先前那獄卒有底氣的多,他就好像沒有認出江夏和朱厚照身上那身飛魚服一般,一點沒有給二人面子,官腔意味兒十足。
「喲呵,小小天牢的一個治獄吏架子倒是不小嘛。膽敢在老子面前打官腔?沒看出來老子是錦衣衛的人?」江夏冷笑地說道。
這名治獄吏不咸不淡地說道:「看出來了又怎麼樣?我們天牢直屬刑部管理,跟你們錦衣衛沒有任何一點隸屬關係,所以你也別在我面前擺架子,要想進去先出具手令。」
江夏輕哼了一聲,他搖搖頭道:「你厲害,你以為老子治不了你是吧?告訴你,我如果想要查你的身份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到時候我給你家那些三姑媽四姨婆定個什麼意圖謀反,或者窩藏欽犯的罪名,我看你還有沒有今天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