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之實的存在。
即便葉斯年從沒有說出口,但亞當就是知道,雲不棄這三個字在葉斯年心中的地位是與眾不同的——在那之後,再無人有此殊榮,能毫無顧忌地喚他一聲「師尊」……
刀子一樣帶着鋒芒的目光一寸一寸地碾過畫上男子的俊臉,亞當抿緊了唇,理智告訴他自己這壇醋喝得毫無理由,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心中那隨着長久相伴而愈發膨脹的佔有欲卻細細密密地啃咬着他的心。
葉斯年是他的。
親人也好,師尊也罷,無論是何種角色,葉斯年都只能是他的,屬於現在的亞當,而不是無數輪迴中的某個誰。
近乎偏執的念頭被這幅偶然發現的畫猛地勾起,亞當一方面為自己近乎變態的佔有欲而感到心驚,一方面卻又覺得這念頭簡直理所當然,正確得不能再正確。
葉斯年當然只能是他的,雲不棄又是哪位?!
但無論私下如何自信心膨脹,亞當,堂堂身高一米九的壯碩漢子,卻仍舊是提不起將這幅畫光明正大拿到葉斯年面前的勇氣。
萬一……他是說萬一,萬一葉斯年看了這幅畫之後覺得雲不棄這張小白臉更加好看呢?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雖然他打心底里覺得葉斯年最愛自己,但為了夫夫和.諧,他是毀了這幅畫呢?還是毀了這幅畫呢?
真是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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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溫暖陽光落在肩頭,葉斯年站在木屋前,抿緊雙唇看着剛剛被自己闔上的門,深邃的眼眸中蘊着複雜到了極致的情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不驚動亞當的情況下退出房間的。
那幅畫和亞當不經意的碎碎念在眼前耳邊迴蕩,葉斯年深深嘆了口氣,不僅沒有升起負面的情緒,反而只覺得心臟幾乎軟成了一灘水,他要用盡全力,才能克制住體內幾乎要衝撞而出的,想要緊緊抱住亞當的衝動。
人們常說,陷入愛戀中的人就是傻子。
如果不是傻子,亞當又如何會吃他自己的醋?
如果不是傻子,自己不是應該覺得無語甚至是氣憤嗎?又怎麼會那麼想抱住那個不打好主意的混蛋?
雙眼更加亮了幾分,葉斯年深深吸了口氣,弄出了一絲動靜。
果然如他所料,房內的亞當即使是在糾結中,仍然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一陣細微到幾不可察的響動傳入耳中,葉斯年勾起唇,一邊在腦海中勾勒房中人手忙腳亂的模樣,一邊朝房門走去。
某人親手做的木門「吱呀」一聲在掌下發出輕微的聲音,葉斯年表情毫無破綻地踏進門內,目光坦蕩地對上亞當來不及掩去驚訝的眼,就仿佛剛才偷偷潛進房間的人不是他似的,狀似毫無所覺地開了口,道:「怎麼先回來了?」
亞當下意識地動了動喉結,睜眼說瞎話道:「渴了,回來喝點水。」
「……」葉斯年努力壓下想要抽動的嘴角,避免自己忍不住的破功會打擊到愛人的面子,這麼多個輪迴的彼此相伴,他不敢說對亞當了如指掌,但最基本的一些小細節還是知道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亞當也會口渴……
「怎麼現在就醒了?」亞當掩飾性地清咳一聲,仿佛很不經意地問出心中疑惑。
假裝沒有看到亞當稍顯心虛的目光,葉斯年雙眸閃了閃,忽地燦然一笑,走上前去摟住他的脖頸,讓彼此的呼吸幾乎交纏在一起,聲音很輕地道:「我也渴了……」
溫熱的鼻息交融,愛人的氣息和體溫近在咫尺,亞當腦海內對畫作的糾結和差點被發現的忐忑終於在此刻盡數消失不見,心裏眼裏,滿滿的充斥了葉斯年話語中的未盡之意。
渴……渴了……
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亞當呼吸一窒,身體先於意識地伸手攬住葉斯年的腰身,寬大的手掌習慣性地隔着薄薄的衣料輕撫着,深邃的雙眸暗了幾分,身體情不自禁地往前傾了傾,讓彼此唇肉輕觸鼻尖相抵,聲音也有些發啞地對着葉斯年開口道:「要……喝水嗎?」
目光交匯,像有火星在空氣中炸響,蓬勃火焰以超出想像的速度席捲全部理智,心內無盡的愛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