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許多,赤眸里的色彩黯淡憂傷。回到人群?可能嗎?如今他這個樣子……
儀檬定定地看着他,眼神真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會讓你重見天日的。」
男子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把手放在了儀檬的手心上,這一刻,他赤紅色的眸子慢慢變成了黑白分明的瞳仁,恢復到正常人的模樣了。一股溫暖,從儀檬的手心流轉,直到貫穿他的全身每個角落,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與溫暖。
因為在徹底放鬆無戒備的情況下,他的眼眸的色彩才回恢復到正常人的模樣!
握住男子的手的剎那,儀檬感覺握住了萬年寒冰,那種冰冷侵蝕着她的手骨,想要把她的手骨完全融化點,但這種冰冷,她努力忍住了。
一會看到男子緊緊牽着女兒的手出來,寧峰心裏很不安,生怕這男子對女兒怎樣,但他怕女兒生氣,就沒阻止。
男子隨儀檬等人回了李叔家,他坐在廳子裏的飯桌邊,一直垂着頭,紋絲不動地坐着。
小甜一直在旁邊好奇地打量着男子,「奶娘,他的頭髮怎麼是紅色的呢,好奇怪喲!」
這時,寧峰父女倆和李叔從廳外走了進來。
儀檬對奶娘她們三個說:「奶娘,小香小甜,李叔已經給你們安排了住的地方,就在隔壁,早點過去歇着吧。」
&姐,奴婢還不困……咦,奶娘你幹什麼呢,奶娘……」
奶娘沒等小甜說完,就硬拽着小甜離開了李叔家,就怕小甜留下來打擾到自家小姐。
儀檬轉向身旁的父親,「爹,您也早點休息。」
寧峰哪放心得離開,「苓兒,爹不走,爹怕你……」
儀檬失笑一記,「爹,您想哪去了,女兒身懷武藝,難道不會保護自己嗎?再說了,爹就住在李叔家裏,若女兒有什麼不測,難道不會喊您嗎?您上個月受那麼重的傷才康復沒多久,應該早點休息的,別讓女兒擔心好嗎?」
女兒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麼?最後,寧峰心裏不想離開,但還是隨李叔去了後院的房子。
廳子裏,只剩下儀檬和男子。
男子見沒有了其他陌生人,就抬起頭,環顧起了四周。這裏還是那麼的眼熟,沒有變多少,只是……家具久了,李叔……也老了,而他……也變了!
李叔這時端了一盆水進來,放到桌子上後對男子說:「小寒,你先洗把臉吧。」
男子緩緩把臉湊近了盆子,想要通過盆子的水鏡看看自己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
他把遮蓋了臉部的頭髮慢慢移開,一張異常通透白希的臉蛋,映在了水鏡中,比他手上的膚色還要通透無血。
儀檬坐在男子的左邊,她痴痴地盯着男子看,不是她痴迷上了男子的臉蛋,而是她發現,這竟是一個異常清秀的少年,雖然他不是那麼帥氣俊美,但絕對的秀氣,這種秀氣,渾然天成,像一塊完全沒有被世間的塵埃污染過的玉。
而且,她也沒想到,一個在暗無天日角落生存的人,竟然除衣物以外,沒有一點髒兮兮的地方,臉上也沒有一點斑痕。
她知道,這都是因為他食用的那些藥草的緣故。
她問:「小寒是你的名字嗎?」
李叔看了男子一眼後代為回答,「寧姑娘,他和你一樣,也是寧姓,寧寒。當年他們家是我們村子裏唯一的一戶外姓人家。」
儀檬覺得,寧寒這個名字只配男子身上的溫度,與他的外表一點也聯繫不上。他給她的感覺,很暖和,很溫馨。
&叔,你先去歇着吧,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他說說。」儀檬看向李叔>
李叔點點頭,「好的。」
李叔走後,儀檬轉向男子,輕輕地問:「我可以知道你為何服用那麼多增強體力的藥物嗎?」
要知道,那些藥物在現代研製成液體後,被違法注入運動員、搏鬥之人的身體裏,頃刻間增強數倍體力,若常久注射,體力還會倍增,只不過副作用甚大。
男子黯然垂眸,聲音細弱低啞且憂傷。「我爹是開鏢局的,一直做夢想要一位天生神力的人幫他護鏢,而我娘……她常年痴心於研究醫術,缺少提供她煉藥試藥的人……」
&以,你父母為了各自的利益和愛好,把你這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