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出手,風過的刀勁,一時間讓周遭大片範圍內,塵土飛揚,靠近風過的幾顆大樹,竟被那強橫刀勁摧的斷成數截,而後被刀氣帶的朝着黑色夕陽激飛。
風過很快發覺自己錯了,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帶起的樹身,轟然暴裂,無數夾着氣勁的碎屑,反向朝風過罩上,黑色夕陽身法詭異,幻起一條模糊的影子,夾在漫天木屑暗器中,朝風過探爪攻上,速度極快。
武當淫賤此時剛穩住身形,心下駭然,黑色夕陽對外物的借用能力,本就擅長,風過竟然帶動外物強化出手的殺傷力,豈非是將自己陷入絕境?若讓黑色夕陽板回主動,即使兩人聯手能佔得上風,也絕對攔不住她逃脫。
武當淫賤大喝着挺劍撲上,刻意製造着聲勢,試圖讓黑色夕陽分神,同時暗自祈禱,只盼風過能當機立斷。
風過沒有讓武當淫賤失望,風過身經百戰,自然不會心存僥倖,當即冷喝一聲,使出絕招。一時間,周遭空間似乎發生扭曲般,變的詭異,層層疊疊的刀影,以風過為中心擴展開了,範圍內,殺氣沖天。
風過對自己的絕招,充滿自信,除了那瘋子無法無天外,從沒有人能硬撼,那結果必是重傷。風過的招,使出的同時,風過就知道自己,錯了。黑色夕陽沒有退,反而更快的進,同時,雙掌推出,推的極慢。
而後,下一個瞬間,比風過刀影更密集,層次更分明可見的拳勁掌影,轟出,紅色拳勁掌影所過之出,風過攻出的所有刀氣,被轟的粉碎,彌散,風過撤身後退,猛吐一口鮮血,身體,手足臂腿,陣陣劇痛不斷刺激着風過的神經,風過知道,即使退的已很快,但身體經脈,仍舊被轟中。
如捲起旋風,黑色夕陽為中心的周遭地面,大片道路尼土翻飛,竟是現出丈許的凹陷。風過連退七步,方憑手中長刀穩住後退的勢子,體內經脈,劇痛的讓風過半點動彈不得,更不敢動彈。
風過如此,武當淫賤卻是更慘,劍不如風過的刀,完全粉碎,身體多處骨頭被轟碎,胸口一個巨大的血洞,如同被人以手硬生穿透,武當淫賤不知道自己斷了多少根經脈,因為身體已經失去知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還活着。
兩人心下絕望,殘韌還沒趕來,恐怕就得死了。
兩人沒有死,黑色夕陽口中吐着鮮血,身體晃了晃,卻仍舊倔強的站直了,眼神里滿是不屈和憤怒。武當淫賤鬆了口氣,大笑道「好!看你還拽,這般瘋狂的催動內力,現在毒氣攻心了不是?哈,我們的人一定比你的救兵來的快,待把你抓回去,看我如何在床上把找回今天的場子!」
風過沒有開口,自顧療着傷勢,心下卻對黑色夕陽佩服的緊,江湖上有這等身手的人,絕對沒有多少!這趟即使暗算,也落得這般下場,這黑色夕陽,確實是風過平生所見最難對付的女人了。
倘若黑色夕陽完勝狀態,恐怕即使殘韌,輕易也拿之不下。
殘韌來的最快,殘韌到的時候,武當淫賤正忍着重傷,對黑色夕陽說着極淫穢的話,而風過,安靜的半跪着,似在療傷。殘韌有些意外,憑兩人的身手,竟然被一個人,打成這般模樣。
殘韌很快更意外了,殘韌看到了倔強的站立着的那個美妙背影,殘韌的瞳孔,逐漸放大,再放大。不需要看正面,只需要看背影,殘韌也知道這是誰,沒有人比殘韌更熟悉這個身體。
沒有。
「可夕……」殘韌的語氣,帶着不可思議。
黑色夕陽緩緩回頭,美艷而冰冷的臉龐,讓殘韌看的清楚,目光,冰冷,沒有絲毫異樣。「你是誰?他們就是你指使的嗎?就算今天你們逃得過本幫的追殺,他日也絕無一人可活命!」
殘韌什麼都沒有注意,只是走近黑色夕陽,而後,將黑色夕陽的嬌軀緊緊抱進懷裏。「原來你還活着……原來你還活着。是啊,當初我找了那麼久,都沒見到你的屍首,你還活着,當然沒有屍首……」殘韌喃喃自語般說着,語氣,不激動,卻又些,語無倫次。
聲音很輕,就如同黑色夕陽拔刀的聲音般,很輕,黑色夕陽拔出匕首,狠狠朝殘韌心臟刺將而出,黑色夕陽此時內力施展不出兩分,但出手速度,仍舊很快,很快。
刀聲很輕,如同殘韌說話聲般,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