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便要在對方最難放手的角度,和最想不到的時刻出手。所是在對方知道的情況下,且明着朝對方射出,那就成明器了。
男子的身法實在很鬼魅,上一刻還在殘韌正面,下一刻已然閃至殘韌側面,暗器,也是從殘韌一側,在殘韌最後一個字說罷的同時,射出。殘韌身形後撤,疾速後撤。
左手控制着的旖ni,朝自己身前送出,迎着那疾速飛出的暗器,送上去。高速的突然動作,殘韌的頭髮慣性的朝前拍打,打在旖ni美麗的臉龐,旖ni很痛,背心處劇痛,臉也很痛。
旖ni顧不得疼痛,驚恐於攻向自己身前的五枚暗器,若被打中,恐怕無法活命了,旖ni很清楚這男人暗器的厲害。旖ni這一瞬間,恨透了殘韌,心狠的男人,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竟然忍心將自己當做檔箭牌!
竟然,忍心,將我當做檔箭牌……
旖ni沒有死,毫髮無傷,五枚菱形鋼梭,在旖ni身前處撞在一起,隨即分兩個方向偏飛開去,飛至旖ni身側和頭頂時,又分別撞擊在一起,兩枚偏飛開去,三枚突的改向,射向殘韌頭顱。
殘韌蹲下,旖ni被拉扯着後仰,殘韌要繼續將旖ni當作檔箭牌,兩枚鋼梭,似乎在射出前便已算準了殘韌的一系列反應,互撞着飛開了去,只有一枚,飛向殘韌咽喉,帶起幾絲鮮血,遠遠飛開了去。
未能完全命中目標,毫無聲息的,一枚鋼梭,突然飛至,殘韌頭一偏,張嘴一口咬緊鋼梭,巨大的震力,讓殘韌牙齒生痛,牙根留出血跡。險些,連牙齒都被震掉幾顆了。
更險些,連命都丟了。
男人沒有繼續出手,因為殘韌將嘴裏咬着的鋼梭甩頭射出,鋼梭在旖ni臉龐劃出一道不深的血痕。男人計算的很準確,將殘韌下意識的閃避全部計算準了,卻沒算準一件事,一件最重要的事,沒算準殘韌的速度,會是這般快。
「我若死,一定會讓旖ni墊背,我若被傷,她一樣要承受接近的傷害,我痛的時候,會讓你們跟我一起不好過。所以,儘管繼續出手。」殘韌語氣平靜,不怒,亦不得意。
但男人已經不敢再出手,男人已經沒有把握一擊斃命殘韌,沒有把握保證旖ni的安全。旖ni感覺美麗無暇的臉龐驟然一涼,隨後有些液體順着臉龐緩緩滑落,到滴在衣裳上時,旖ni才看見,那是鮮血。
是自己的鮮血,旖ni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從沒有如此痛恨過,但是此刻,對殘韌充滿着無法釋懷的怨恨。『我是尊貴的公主,尊貴無比的旖ni公主,得母后的萬般疼愛,得父皇的萬般寵愛,這個低賤的男人,竟然傷了我美麗無暇的臉龐,他竟然敢,竟然忍心傷害我如此美麗的臉龐……』
旖ni大失儀態,怒聲喝道「殘韌你這個低賤之人!我旖ni再此發誓,此生若不親手殺死你,枉為一國公主,若不讓你受盡折磨,寧可不活於世!你給我記着,給我記着,我絕不會放過你!絕不會!」
風liu秦不由輕皺眉頭,旖ni實在太失態了,但殘韌還真是本事,能讓旖ni如此大失常態,卻不是容易之事。看那模樣,旖ni確實已經把殘韌恨進骨子裏了。
風liu秦心下不希望旖ni如此痛恨殘韌,因為被旖ni痛恨,風liu秦認為不是一件好事情。旖ni的生母太有權勢,旖ni自身心機也太重,更麻煩的是,旖ni的本事不少。
被女人恨本就非常可怕,再被一個這樣的女人恨,恐怕一生難以安寧。風liu秦不希望殘韌活的短命,『莫非你們殘家的人,個個都中了詛咒?都要因女人而死麼?』
能讓風liu秦不等閒視之的後輩不多,旖ni絕對是其中一個,因此,在風liu秦的看來,旖ni絕對有可能殺死殘韌。
轟然巨震聲突然響起,幾乎所有人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投向關城門。風liu秦和闌風王均是第一次見識到血銀手破門手段,這裏的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見識。風liu秦不由色動,那門幾米直徑圓形範圍,被轟的粉碎,暴裂激飛的木屑,詭異的不朝城外激飛,反倒飛攻擊着中秦軍。
「血銀手果然名不虛傳,這本事實在高明。不過能練就這般本事,除了那對血銀手外,莫非從小就開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