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被他封存在以往記憶里的人。褚一刀覺得自己的臉一定是僵硬的可怕,就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的手掌已經卡在了杜天的脖子上,杜天細細的脖子被他的大手掐住,張大嘴巴掙扎着想要呼吸的樣子。
&天,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復了意識以後,褚一刀趕緊鬆開了他的手,懊惱的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
杜天的雙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的躲在角落裏,半晌都不說話,直到褚一刀上前來拉她的手,杜天才惴惴不安的咳嗽了一聲。
褚一刀蹲在她的面前,一言不發,過了兩三分鐘之後,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動物的怪叫。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躺在外面的赫連明月,趕緊遠離返回。
找到了赫連明月之後,二人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是一隻半人高的大鳥,它叼着赫連明月的圍巾使勁兒往自己的方向拽,圍巾系的是一個死扣,折騰了一圈之後,圍巾沒拽下來,倒是把赫連明月的臉憋的通紅。
褚一刀趕緊過去將那隻鳥攆走,屁股上挨了重重一下的大鳥顯得格外無辜,嘴上還松松垮垮的掛着赫連明月的圍巾,褚一刀看見它挨了打以後還死不鬆口的樣子更生氣了,手上抄起一個罐頭盒就朝着它打了過去,大鳥的臉被他打的側歪了過去,維持了幾秒這樣的動作後,大鳥才楞楞地扭過自己的頭,然後十分傲嬌的坐在了地上!
褚一刀被它的動作搞的哭笑不得,最後無語的解下赫連明月脖子上的圍巾遞給那條大鳥,那大鳥本來都已經將腦袋插進自己的翅膀里了,但是褚一刀剛將圍巾遞給它,那隻鳥的玻璃心瞬間癒合,挺着一個大屁股撅撅噠噠的靠過來,距離褚一刀一米半的位置停下自己的步子,隨後十分傲嬌的探出自己的脖子,然後叼走了那個圍巾。
褚一刀輕笑了一下,隨後扭過頭看了看赫連明月,赫連明月的脖子上沒了圍巾的遮擋,他才發現,赫連明月的脖子上原來竟帶着傷!褚一刀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按了一下赫連明月的脖子。
&天,把蠟燭拿近一些!」褚一刀說。
杜天乖乖的端着燭台走了過來,蠟燭的火光完整的鋪在赫連明月的脖子上,讓她脖頸上的兩個青紫色的小點暴露無遺。
&們太惡毒了!」杜天握着小拳頭說:「竟然用魔魚的膽做成藥毒害明月姐姐!」
&魚到底是什麼東西?要怎麼治這種病!」褚一刀焦急的問道。
&魚是生化武器污染的一種魚,它們是我們這裏特有的魚,據說它的味道很鮮美,日本人來了以後,他們不僅吃這種魚,還想着怎麼才能大量的將這種魚提供給他們的士兵,但是你也知道,魚這種東西是不可以長時間儲存的,及時將魚的內臟和腸子及時從魚的腹部拿出來,但是沿途的運輸也會讓魚失去它本身的鮮味,取而代之的是腥味。」
&以他們就用生化武器改良了這批魚?改良的魚……」褚一刀喃喃自語,如果是基因改良的產物,並且可以一直存活到現在,那麼它們定時完全適合自然選擇的學說,褚一刀不禁想起了斷帶河裏的巨大黑色怪魚,按照杜天的口氣,和魔魚相比,這些魚顯然是不值一提的,然而,就是那些魚,派下來銷毀它們的士兵就死的死,傷的也死在了路上,按照排列在斷帶河裏的車組,就知道當時來的人肯定不是小數目,魔魚到底是什麼東西?赫連明月還有救麼?
褚一刀臉上的表情十分傷痛,就連杜天這個外人,都感覺他低垂下眼角里蔓延的悲傷。
&大哥,你別擔心,魔魚的膽汁只要是可以讓人麻醉,我爺爺說,魔魚滿足了當時研發的科學人員對這條魚的全部設想,它的骨頭可以做成很堅硬很鋒利的武器,就先以前,我爺爺用魔魚的骨頭給我做成的掛飾就輕而易舉的劃破了一道玻璃窗,而魔魚的肉長時間都不會腐爛,口感鮮美,肉質的口感也十分的好,滿足了當時戰場上士兵的需求,再就是魔魚的唾液和膽汁,它們都可以起到麻醉和興奮的功效,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給受傷的士兵打上魔魚的膽汁配置成的麻醉興奮劑,讓士兵負傷繼續去戰場上殺敵,而不削弱戰鬥力!」
&果真的有這樣的生化武器製造的生物,那真的是太可怕了!」褚一刀說。
&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心。」杜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