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不斷磕頭,而三個童生在正堂外的十多個親友也呼啦啦跪下,為那三個童生求饒。
在場的許多人都被嚇壞了,景國不是沒出現過酷吏,可嚴苛到這種程度的官吏實在太少了,欺凌同窗用這麼重的刑正確嗎?
一些之前原本贊同方運的人都開始懷疑方運的目的,莫非與倪家有仇?
正堂內靜悄悄的,倪賢因為力量被剝離,還在翻着白眼輕輕抽搐,但倪括正值壯年,身體健康,已經清醒過來。
倪括躺在地上,全身酸軟,望着堂上的方運,淚流滿面,用盡全身力氣大叫:「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我們父子!為什麼!」
申洺一捏下巴的山羊鬍,突然輕咳一聲,道:「方縣令,您雖與聖院交好,以虛聖之身獲得兩殿大印,但如此判罰委實過重,不禁讓人想起秦末之暴政,天下共伐。下官為您着想,我看還是減刑為好。」
&啊是啊……」那些為其餘三個童生求情的人紛紛附和。
方運第三次舌綻春雷。
&縣判罰,有人認為太過嚴苛,那麼,本縣就說一說在給禮殿的傳書中寫了什麼!」
&院欺凌的本質,不在於火燒刀割的痛苦,甚至不在於被羞辱的痛苦,而在於否定!一個心智、觀念與思想並未健全的學生,受到一兩次欺凌,或許是意外,但接連不斷受到欺凌而施暴者不受懲罰,等於在他心中否定這個世界的善!否定人族應有的公正!否定一切的禮法教化!」
&公正之手不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援助,那他將被邪惡之手拖入罪惡的深淵!書院欺凌,不僅在毀滅讀書人,更是在否定人族的智慧,否定人族的進步!無辜者受害而不救,暴虐者為惡而不罰,便是在毀滅人族建立的秩序!」
&是倪賢這種人,摧毀了不知多少人的信念,逼得不知多少人背棄禮法,他對田錄一次又一次疊加的罪,那仗着自己未及成年可以任意妄為的罪,還有憑藉家世可以肆無忌憚的罪,除了重罰,沒有任何力量可威懾他!除了重罰,沒有任何力量能減少此類事件發生!」
&然他先拋棄了禮教,用暴力和罪惡對話,那我便用刑罰重新教他做人的語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