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自己的酒店就能越快建成。」
謀劃的事業初見成效,所以現在的秦然更加從容,也更有魅力鎮得住手下這幫精兵悍將。
「如您所願,我的老闆。」
有個聰明的老闆不是壞事,只要自己旁敲側擊一下,他就能明白真正的用意,郭會明認為跟着這樣的人不枉自己千里迢迢來投奔。
從大巴下來,坐了四個小時長途,韓鵬抖了抖筋骨,跟着同事們一起走進燈火通明的五星級酒店。前方氣拱門上,「江南集團1999年會」字樣分為醒目。
頭一次真正置身於裝修得富麗堂皇的五星級酒店大堂,韓鵬終於明白了書上所說的「金碧輝煌」是何物。他不免有些慶幸,和遠在西南邊陲的同學比起來,自己幸運許多。在他們還得從電視上閃過的片段中模糊推測富裕階層的生活,自己已經有機會親身體驗這樣的場合,雖然只是一個晚上。
跟着在汶州公司認識不久的劉哥,韓鵬步入了熙熙攘攘的大廳。五六百人聚在一起,韓鵬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一直工作的公司里居然有如此多人。他邊走邊尋思,那個一年前孑然一身敲開孤兒院大門的秦然,和現在戴着黑框眼鏡遊刃有餘掌管着在自己心目中無法想像成就公司的「秦然」,形象始終無法重合。儘管秦然曾笑着向他解釋,「秦然」只是他的小名,其真名是「秦復生」。此秦然非彼秦然,韓鵬一直在心裏覺得,但現實又告訴他,那兩個秦然都是同一個人。想到這裏,韓鵬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太笨了,或者看電視太多了,因此也想多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傻人自有傻福。
儘管只是實習生,但公司經理陳浩對韓鵬很是照顧,今天晚宴特地交代了自己要帶韓鵬過來,對此劉哥心裏也有些納悶。但作為在職場上混了幾年的老人,他知道頂頭上司交代的事情不管如何都必須辦好。找到了預留的位置,劉哥帶着韓鵬坐下。
為了貫徹增強交流原則,每一桌上都安排了三個不同部門的人坐一塊。作為老油子,劉哥自然很快和桌上其他人寒暄起來,並互相介紹了身份。
「原來是汶州分公司那邊的兄弟,難得一見。我們幾個都江州,他們是寧博分公司的。」
其中一人熱情回應劉哥的自我介紹。
「實習生?是新進來的管理培訓生嗎?吶,他也是剛輪崗到我這的培訓生。」
聽到韓鵬的自我介紹,桌上一個留着絡腮鬍的中年人指着旁邊另一個年輕人說道。
「呃,不,我不是培訓生,我只是利用假期時間來實習的。」
韓鵬急急忙忙撇清對方剛建立起的認知。
「哦……」
桌上的其他人口頭在附和,但心裏卻想怎麼一個臨時實習生也能來參加公司正規的年會。尤其是他也得到了同樣的抽獎卡,意味着和正式員工有同樣的待遇。不過,有當事人在場,他們也不好過分關注這事。
在不遠處的另一桌,熊信東和郭子瑞和人調換了下座位,終於見面坐一起了。
「老郭,你瘦了不少,也黑了許多!」
「你也一樣啊,黑了但更精壯。」
兩人作為同期培訓生進入公司,現在分別在不同的崗位上輪崗。
「怎麼樣,過得如何?」
並肩戰鬥過的友情,總是比其他關係要更緊密一些。雖然有時會互通電話,但一到崗位,他們才知道在大學裏學的東西偏重理論,在實際工作中他們都是不折不扣的菜鳥,需要跟在老員工身後手把手地學。
「還行,猶如一塊海綿般,拼命地學知識。估計我上一次這樣,還是在高考衝刺時吧!」
熊信東喝了一口可樂後說道。
雖然入職才幾個月,但公司年終獎按半年份發放給他們這些培訓生,1——3個月工資,這也是秦然特意囑咐。要是在其他公司,這些培訓生應該都還處在試用期,年終獎基本是不要指望。但作為公司未來的業務骨幹,秦然對他們這批人寄予了厚望,特意讓柳旭峰負責安排獎金的發放。
「上崗前覺得自己啥都懂,上崗後才明白自己瞎眼動,只好老老實實從頭學。」
郭子瑞同樣略帶感慨道。
「你年終拿了多少?」
熊信東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