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於,在那人掠過之時,卻忽然感覺到短刃一滯,好像卡住了。
「什麼情況?」
那人一懵,下意識地頭一看,隨即祁象燦爛的笑臉,就映入他的眼帘。再之後,他就看到了一個拳頭,距離自己的鼻尖只有短短的幾公分
「砰!」
世界清淨了。
轉瞬之間,攻守之勢逆轉。一個黑衣人,腦袋就像是二樓墜落下來的大西瓜,直接爆炸開了,血漿灑了一地。
祁象在兜里拿了條毛巾,輕輕擦了手,低聲嘟囔:「算你倒霉,偏偏趕上我心情不好」
「咔嚓!」
這動靜不小,幾個人頭,恰好看到了這一幕。有人嘴巴圓張,似乎是脫臼了。
「啊?」
看到這個情形,胖老頭不知道是驚,還是喜。反正,他的眉頭抖動了片刻,眼中也有幾分警惕之色。不過,還是拱手道:「何方高人在此,是我們眼拙了,有眼不識泰山。」
「高人談不上,應該算是熟人吧。」
祁象擦了手,隨手扔下毛巾,轉身看向了胖老頭,忽然嘆了口氣:「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你們魚忠老先生,魚曖少主,久違了。」
沒錯,這老頭,還有青年。
就是兩年前,祁象在杭州,畫符籙搭救的人。
就是在魚家,他遇到了一段不堪的孽緣。
一想到當初生的事情,祁象神思也有幾分恍惚,指間隱約有兩根一青一紅,類似於絲的物質,悄無聲息盤繞。
「唰,唰!」
在他失神的瞬間,幾個身影就已然撲了過去。
「小心啊。」
胖老頭也顧不上思慮,眼前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了,本能的脫口提醒。
「哦!」
祁象還沒有神。不過身體卻如風中柳葉,以最自然的姿態,微微一動。在幾個人撲過來的一瞬間,他已然橫移數米之外。
然後。祁象醒了,目光一凜:「想偷襲?不要臉!」
「魚老先生,能不能借刀一用」
說話之間,祁象手臂一伸,客氣的詢問。
「借刀?」
魚忠皺眉。心念百轉之間,卻是輕輕一揮手,大關刀穿梭而過,落在了祁象的手上。
「謝謝了!」
大刀在手,祁象眉毛一揚,豪氣自生。
「春秋刀,歲月流光!」
霎時,祁象揮手一刀,刀法十分生澀,仿佛幾歲的小孩。舉起一根竹竿,胡亂地在空中隨意一揮。
但是,就是這一刀,初起之時,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的聲勢。但是,當刀勢進行一半,一股無形的氣機,就已經封鎖四方,把幾個人籠罩其中。
在這個時候。幾個人的臉色大變,因為他們突然現,自己動彈不了啦。方圓十幾米的範圍,全部的空氣化作了一團爛泥潭。把他們困在狹小的空間內。
不僅如此,在刀勢漫延之時,一股古怪的力量,在侵蝕着他們的身軀,讓他們恍惚間,感覺到時光在飛快的流逝。
刀鋒未至。他們就覺得自己,已經度過了數十年春秋,一個個人從英華青壯,都變成了白蒼蒼,行將就木的老人。
白駒過隙,他們處於風燭殘年之中,鼻間甚至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事實證明,他們是對的。
「撲哧!」
須臾,祁象刀勢盡去,幾顆腦袋飛天而起,然後如同足球似的,撲通撲通落地,在地面上彈了一彈,才歸於安寂。
「好刀!」
祁象轉身,仔細的觀望刀鋒,只見長刀雪亮,不染絲毫血跡。在刀鋒的側邊,還有一條青龍隱約晃動,似乎飽飲了敵人熱血,在歡呼雀躍。
「魚老先生,還你!」
欣賞了下,祁象隨手一拋,把關刀原物奉還。畢竟,看魚忠眼中儘是忌憚的樣子,他也不想再招惹什麼誤會。
不過說實話,砍了幾個人,他心裏的悶氣,倒是抒泄了不少。
「走了」
心情舒暢,祁象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