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祁象身體一側,就躲開了那個人的襲擊。
「咦?」那人有些意外,抬頭看了祁象一眼,突然起腳一踢,長腿似鞭橫掃,空氣撲哧一盪,颳起了兇狠旋風。
那人飛踹,動作十分疾快,普通人肯定來不及躲閃。
但是祁象靈覺敏銳,在那沒起腳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察覺,提前退開了幾步,又輕輕鬆鬆避來了這一招。
「凡事以和為貴,打打殺殺多不好……」祁象氣定神閒,勸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說是不是?」
那人踢了個空,心頭頓時一沉,臉色就變了:「看走眼了,居然是練家子。」
「唰!」
知道祁象不是雜魚,那人也終於認真起來,伸手在腰間一摸,就抽出一把閃亮雪花紋理的單鋒砍刀。
祁象定睛一眼,只見那砍刀鋒刃上的雪花,密密麻麻,一團接着一團,頗有規律。他知道那可不是機械壓模,而是經過反覆摺疊鍛打,才自然產生的鋼花紋。
類似這樣的鋼花,在古代被稱為花鐵、文鐵。
在歐洲,那叫大馬士革鋼,或者俄羅斯的布拉特鋼,以及古時由波斯傳入中國的鑌鐵,都屬於同樣的鋼鐵鑄造▽技術。
以這種技術鑄成的刀劍兵器,不僅兵鋒紋理漂亮精緻美觀,更重要是刃口十分的鋒利,斬釘截鐵,截金斷玉,都不在話下。
在武俠小說之中,類似這樣的刀劍,無一不是神兵利器,一眾高手搶奪的目標。
這樣的兵器,削鐵如泥很正常。砍人好像切西瓜一樣簡單。
「至於麼……」祁象眉頭鎖成了川字,然後就動手了,揮臂一振,機械弩脫手而出,呼的朝那個人砸了過去。
「咔嚓……」
那人揮刀直砍,機械弩就劈開了兩半。
借這個空隙,祁象一個箭步就衝到了海邊,撲通跳了下去。等到那人追了上來,就看見海面上冒出幾個氣泡,卻沒有了祁象的蹤影。
「潛海里了?」那人冷笑。提刀在岸邊等候,他就不相信,祁象能不冒頭換氣。
可是這一等,幾分鐘過去了,海面依舊如常,只有風吹浪涌扑打礁岩的聲響。
這裏的礁石很多,暗潮洶湧,海水比較深,風浪湍急。人潛下水中。遭遇到複雜的情況,很容易被渦流卷帶,碰到海里的暗礁,十分的危險。
那人忖度。祁象這麼久沒上來,是不是已經慘遭不測?問題是,活要見人,死了見屍。要是祁象出了意外,屍體應該飄浮上來,或者有血液染紅海水才對。
「砰。砰,砰……」
在那人琢磨的時候,山上突然傳來劇烈的槍聲,也讓他臉色微變,也顧不上祁象了,急忙縱身掠向山頭支援。
這人一走,隱身在一片暗礁下的祁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叫什麼事啊。」祁象嘆氣:「好處沒撈着,反而沾了一身腥,是不是最近運氣太旺,老天爺也看不過眼,所以要給我安排一點挫折?」
祁象搖了搖頭,心裏卻在盤算起來,權衡利弊。為了一頭旋龜,去招惹一個背景未知,可能很厲害的組織,究竟值不值得?
想想顧山河,得罪了那個組織之後,就被人如同附骨之疽一樣,陰魂不散的糾纏,直到現在還要被追殺滅口。如果他再虎口奪食,恐怕不僅是得罪那麼簡單了,性質更嚴重。
問題在於,旋龜的捕獲,他也出了力的呀,憑什麼放棄?
一時之間,祁象有些糾結。特別是海公子等人,現在也陷入險境之中。儘管大家也不算多熟悉,屬於利益層面的關係。不過他有能力,總不好見死不救吧?
在祁象權衡之際,冷不防一陣強烈的震感湧來。
他驚駭的發現,藏身的暗礁,突然輕輕的顫動,還有湍急旋轉的暗潮,也在這一刻打破了原有的軌跡,水分子被震波攪動破碎,產生了大片大片的啤酒花。
水花泡沫突然充塞了附近海域,也讓祁象頭皮一陣發麻。這麼強烈的震盪感,該不會是地震引發海嘯了吧?
「嗷!」
就在這一瞬間,一個尖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