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過得比跟他這九五之尊更好。他想要花月嬋回到他的身邊,都不知道真是情深愛重呢,還是一直就不甘心罷了。
皇上向外冷聲叫道:「李公公,攔住北冥寒,別讓他來打擾朕!外面那麼多的御林軍都是飯桶嗎?怎麼就攔不住區區的一個山賊?」
李公公大聲回道:「是!皇上!奴才聽命!」
花月嬋不滿皇上叫阿寒「山賊」,不禁眉眼薄怒道:「皇上,你明知道,阿寒可不是山賊,他是誰,你比誰都清楚。」
皇上一看花月嬋那一如當年,嬌嗔薄怒的絕世容顏,不禁呆了一呆,貪看了好一會兒,象一個吃醋的少年說道:「朕知道他原是西蜀的太子,本可以繼位,卻為你放棄了。若非如此,朕早將他的頭給砍了!還讓他在朕的國土上做個安穩的山賊?」
皇上說這話時,一肚子的酸氣沖天。因為,無論他說得多麼冠冕堂皇,說他如何如何愛花月嬋,他都沒法做到,象北冥寒一樣,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片江山。
這時,原先還有些遠的,北冥寒的聲音忽地就近在了門前道:「龍瑾德,本主的頭已經帶來了,你有本事砍下嗎?若有本事,你大可以拿去煮酒如何?不然,別約我的女人在這裏聽你糊扯。」
皇上氣結,打開門,但見高大玄衣的北冥寒只身前來,一介布衣,但那氣勢卻壓過了他堂堂的天子龍瑾德。
「原來,你也老了!頭髮都白了,朕還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呢。」皇上見到北冥寒,發現花月嬋雖然容顏不變,但北冥寒卻和他一樣老了,頭髮也白了。
可見,花月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容顏不老。那麼,衛逸然也並沒有欺騙他,他應當也不知道花月嬋為何就能朱顏不改。看來,他想長生不老的夢還是落空了。
「嬋兒,到我身邊來。」北冥寒站在李公公他們的面前幾步之外,玄衣高大,髮絲飄垂,鎮定自若。
皇上給李公公打了一個手勢。他就不相信,北冥寒真有什麼三頭六臂了。他帶來的大內侍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個北冥寒嗎?
李公公也給侍衛們打了一個手勢。立即,這裏就不知打哪多出了十八個隱衛,一個個都是武功高強,平時負責皇上安全的。
但是,與此同時,這二樓的欄杆下面卻突然冒出一排的人來,屋檐上也突然空降下一行黑衣人。這些人加起來不但人數比皇上的侍衛多,一共有三十幾個,武功更加是個個不比皇上的侍衛弱。
一時之間,兩方蓄勢待發,讓空氣都要凝結了,好象一場男人之間的較量就要開打。
李公公見勢冷冷地替皇上助威般鴨聲道:「北冥教主,你可知道,只要我們皇上一聲令下,外面就是重重的御林軍。北冥教主認為區區的天鷹教,不過就是幾十個蛋散,就以為能和皇上京城的幾十萬御林軍相抗嗎?笑話!」
北冥寒並沒理會李公公,而是望着花月嬋道:「嬋兒,阿澤馬上就來了,他要跟我們回天鷹山去,再也不想做太子了。」
皇上聞言大驚失色道:「你說什麼?阿澤在天牢裏,怎麼可能跟你們回天鷹山去?你劫天牢?」
皇上話音剛落,樓梯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太子殿下龍玄澤和古青鸞雙雙出現在樓梯口,正牽着手向皇上走來。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太子殿下不是在天牢裏嗎?」李公公也是非常愕然。
阿澤穿着藍色的衣袍,和古青鸞一起先見過北冥寒,然後才在皇上的面前跪下道:「父王,請放我娘親離開。只要我娘親離開了,兒臣任由父王處置。」
皇上氣得吹鬍子瞪眼,甩袖怒道:「倘若朕不放人呢?你是要反了嗎?」
「兒臣不敢!因為兒臣的事驚動了父王和爹娘,兒臣深感不安。所以,兒臣才從天牢裏出來,還請父王恕罪。」
阿澤在天牢裏原本不覺得什麼,他沒做過的事情,自然不怕。而且,他覺得父王只是一時被蒙蔽了,只要冷靜下來,自然會想清楚的。但驚動了娘親從天鷹山上下來,他覺得事態嚴重了。
皇上見太子和太子妃都跪在面前,北冥寒也不動聲色,沉吟一會,終於說道:「進來說吧!」
李公公擔憂地向着皇上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