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離去。
&姐?」墨殤小心喚道。
&船。」莫若離低聲道。
&蘇公子,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原來莫若離帶着墨殤幾日前外出辦事,這日因着與蘇景年有約,特地策馬趕回。剛剛來到岸邊,便目睹了蘇景年與一妖冶打扮的女子「含情脈脈、互贈信物」的戲碼。
可憐的蘇景年此時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判了死刑。仍傻傻的繼續搜尋着各色往來船隻,心裏為完顏離若的遲遲未來,找尋着各種藉口。
其實莫若離的船就停在蘇景年所站岸邊的不遠處,船上的墨羽也老早就看到蘇景年的那一身綠白袍子。只是公主未歸,借她幾個膽子,她也是斷不敢冒然升起金旗的。
&姐!」墨羽驚喜喚道。公主可算是回來了,再晚些那半瞎怕是要曬成魚乾了。只是,公主這臉色好似不太對?
&莫若離應了一聲,便往船艙走去。
墨羽趕忙跟了上去,問道,「那半瞎已在岸邊候了多時了,我這就去升起金旗?」
莫若離輕皺娥眉,低聲道,「本宮要在書房研修,無要緊之事,不得打擾。」
墨羽震驚,她家公主除去正式場合,只有在十分氣憤的情況下,才會自稱本宮。莫不是外出辦事受了氣???
墨殤見墨羽仍要追問,趕忙扯住她的袖子,給她個眼色示意不要再問下去。墨羽這才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莫若離進了書房,尋了本書,便臥在榻上看了起來。
墨羽點起香草,輕霧騰起,滿室馨香。
出了書房,墨羽再也耐不住燃燒的八卦之魂,找到墨殤打聽起來。是誰這麼大膽子,惹得公主如此氣惱。那岸上的半瞎又該如何處置???
莫若離一個下午都在書房翻書,沒錯是翻書。一本又一本,身邊翻過的書已經漸漸堆起了小山,書架都空了一半。心中煩悶卻不見減少半分,長嘆一聲,自己這是怎麼了???今日的書,又為何如此難看???腦海中仿佛有一條蛛絲在輕舞,撩惹得她思緒紛亂,伸手去抓,卻又怎麼都抓不住。
岸上的蘇景年從未像現下這般,對「度秒如年」這個詞有如此之深的切身體驗。內心最初的希冀與欣喜,隨着時間的流逝,被失望與苦澀所逐漸掩蓋。
等待之路最是難行,分分秒秒都在腳下被無限拉長,路途崎嶇,望不到那盡頭,每走一步都是心的煎熬。而最要命的是待你走到了等待的盡頭,發現等待着你的,很可能只是一片黑暗或是下一條等待之路。走?還是不走?等?還是不等?苦悶與糾結,將心靈一次次淬火,崩塌只在一瞬間。
西邊的烏雲逐漸蔓延過來,遮住了日頭,天色也跟着灰暗下來。
擺攤的小販趕忙收起攤位,岸上遊人也都尋找避雨之地。
秋雨就這樣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毫不留情。雨幕在水面上籠起一層薄紗,為秦淮再添一抹迤邐。
蘇景年暗想,這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吧,連老天爺也來湊熱鬧。索性也不躲避,淋起雨來。
雨絲打在她臉上,冷冰冰的,連呼出的氣,都變白了。雨水沾染在衣服上,不一會兒功夫,上身衣服幾近濕透。
墨羽見她傻乎乎的淋雨,心裏解氣,讓你個死半瞎惹公主生氣。明明表面上痴迷公主,卻又暗地裏拈花惹草,真不是個好東西!!!
水中遊人見了煙雨,似乎興致更甚。琴瑟絲竹、吟詩頌賦之聲,悠然飄於水面,在安靜的雨幕中,更顯空靈。
蘇景年靈機一動,張口唱到:
&草蒼蒼,白霧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綠草萋萋,白霧迷離,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願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無奈前有險灘,
道路又遠又長。
我願順流而下,
找尋她的方向。
卻見依稀仿佛,
她在水的中央。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詞來自:《在水一定》---瓊瑤)
歌聲飄蕩於水面,引人入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