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手段搞了一大堆,控制了不少聽他們話的部落,但至今也沒能完全擺平這裏。
可東岸人才來這裏多久?或許以前有一些小部落在東岸與巴西之間搖擺不定,但維埃拉自問大部分部落不可能與東岸人有什麼干係,可他們現在竟然憑着數量不詳的軍隊就讓這些土蠻子屈服了,每每思及此處,就不由得維埃拉不心驚。
看來,想要驅逐邪惡的東岸異教徒的侵略,保住對王國來說至關重要的巴西殖民地,光靠葡萄牙一國的力量顯然是有所不足的。那麼,似乎就只有引入歐洲強國的力量了,為此哪怕不惜犧牲部分巴西的利益?這個念頭在維埃拉的腦海里一閃而現,但卻久久沒有散去,他已經決定,回去後就建議席爾瓦總督認真考慮這件事情:既然他們已不太可能保住巴西,那麼也絕不能讓這片富饒的土地落入黃皮膚異教徒的手裏!
「莫特使,雖然貴方不知道從哪炮製了一份可疑的土著歸附文書。但我還是要說,有些傳統是我們所必需遵守的……」
「傳統要遵守,但法理更要遵從。」莫茗毫不猶豫地打算了維埃拉的話。說道:「神聖的教皇子午線並沒有將熱拉爾山脈這片土地交給貴國,貴國當初踐踏傳統,悍然侵入此地時,可曾考慮過西班牙人的感情?可曾令西班牙人宣佈放棄過對這裏的主權?如今依據東、西雙方友好協商簽訂的《巴拉多利德和約》,所有烏拉圭河以東、以南的土地都歸於我華夏東岸共和國,這意味着我們才是這裏的合法主人。維埃拉先生,您是否明白了我說的話?」
「莫特使。我不想與您過多地糾纏一些陳年往事,我只想說。熱拉爾山脈(及其附屬領地)、累西腓都是我國的傳統領土範圍。在我們看來,任何其中一塊領土的丟失都已經是我們所很難忍受的了,如今我們願意放棄熱拉爾山脈的土地,轉而獲取累西腓。已經是我國政府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我們不可能同時容忍丟失這兩塊領土,我可以和您簽署一份協議並將熱拉爾山脈及其附屬領土交割給貴國,但這份協議只有在累西腓落入我方手中之後才能生效,否則熱拉爾山脈將仍舊歸於我方領有。頂多,我們將在貴方同意不繼續援助荷蘭西印度公司的前提下,允許此地的原住民們進行自治,但他們仍將是若奧陛下的臣民。」維埃拉想了想後,還是堅決地說道。
「頑固!」莫茗有些惱火地怒斥了一聲,「貴使真以為我方大軍不會繼續北進嗎?」
「那只會引得整個基督世界對你們側目而視。同時也會讓西班牙人、荷蘭人為之感到疑慮,進而中斷與你們的合作。而且,我們也會抗爭到底的!」維埃拉梗着脖子說道。他有這個自信。這個年代的葡萄牙王國在舊大陸固然是悲劇一個,但在巴西,他們通過自己艱苦卓絕的鬥爭,從16世紀開始,就連續擊敗了法國人、荷蘭人對此地的窺視,並將葡萄牙移民遍佈到了很廣闊的區域內。這無疑增厚了他們的根基。若是東岸人真要硬來的話,只要若奧陛下態度堅決。那麼巴西人民不介意與東岸異教徒抗爭到底。
「那你們就等着滅頂之災吧!」拋下這句話,莫茗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會場,返回了自己的指揮室,伴隨的參謀們先是禮貌地將維埃拉請出了哨所,然後便一股腦地湧進了指揮室。
「呵呵,怎麼?一個個眼紅的樣子,難不成真準備打仗啊?」指揮室里的莫茗一邊玩弄着一把精緻的象牙柄手槍,一邊笑道:「好了,都退出去吧,我剛才只是嚇唬下維埃拉那隻老狐狸,現在還不是打仗的時候,執委會那幫白襯衫們也斷然是不會同意的。別搞得仗沒打成,先讓我們自己內部的矛盾激化了,那可就讓別人笑掉大牙了。」
「但熱拉爾山脈的事情?」有年輕的參謀軍官問道。
「慢慢來,不急。」莫茗將手槍插在腰間,沉吟道:「這次已經有一些成果了,至少我們通過一些列的舉措讓葡萄牙人有了割讓這片土地的心理準備,只不過他們現在還沒吃下累西腓,心有不甘而已。哼哼,若是依照那群跳得很歡的文官們的意思,此番也就是勉為其難地越境打擊一下土人,然後便迅速撤回來,生怕惹得葡萄牙人憤怒導致我國在外交上被動;另外,累西腓的事情我估計他們也不會再持續插手下去,畢竟當事人都不急我們急個屁。那樣的話,可以說我們將一點成果也沒有。現在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