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呂哲停下來隨意點了幾處的營盤:「每座大營為五萬士卒,從這裏就能看見六座營盤,他們現在才是我們的重中之重。」
「軍隊整編之後呢?」蒯通卻有不同意見:「南陵城為我們的主城,總不能一直是荒蕪狀態,這與我們的強盛不符,恐怕要被諸國笑話。」
「笑話?」呂哲眉頭一挑:「你是說趙魏韓三國使節?」
趙魏韓三國使節看到空蕩蕩的南陵城確實是有點訝異的意思,可是他們清楚南陵城建城不到一年,訝異不是看不起而是驚訝南陵的建設速度。他們非但不感覺現在南陵的空蕩荒涼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這才是正常,畢竟怎麼說都不到一年的時光而已。
說實話,任誰看見呂哲能夠不到一年的時間將一座城池的城牆建立起來都會覺得驚訝,而驚訝之後是無比的想學到建設的技巧。
田叔與李左車來之前是想結盟共擊秦國,來到南陵城之後得知呂哲只花了半年就築造起雄偉且綿長的城牆,他們又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哪怕花再大的代價都想回血該種技術。
要是有了這種速造的技術,趙國就能立刻重新築造邯鄲城的城防,防住秦軍也就多了幾份把握,不是嗎?
蒯通被呂哲那麼一問直接失語,現在誰看不出來趙魏韓是有求於他們,眼巴巴的交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心思笑話。
呂哲主動提到趙魏韓三國使節,燕彼就有話說了。
燕彼靠近呂哲,喚了一句「主上。」,然後傾過去交耳低聲道:「昨夜三國使節驛館議事……」,一陣交代,最後邀功似得笑着。
「嗯?尊王號?」呂哲當然知道尊王號是個什麼意思,不過燕彼對三國使節商討的大部事情一語帶過,專門着重說了這麼件事情,那是明顯動心了。
由魏國提起,然後戰敗的楚國第一個承認?而似乎魏豹也是受於項梁的委託?楚國這是什麼意思?
連續三個問號在呂哲腦海中冒出來,他藝術間就下意識覺得只要是項梁搞出的事情就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說到底,尊王號這件事情離太多人太遠了,哪怕是土生土長的人沒有到一定的身份和素養,也不會領略到稱王所引出的諸多後果。
燕彼是個土生土長的人吧?可是他一得知魏使要提議呂哲稱王看見的是天大的機會,不會理解以呂哲這種崛起短暫的勢力稱王之後會面對什麼樣的惡劣局面。而張良呢?一樣是土生土長的人,但是怎麼說張良祖上也是丞相之家,其目光和對事態的嚴重性就有充足的了解。
「張良是什麼反應?」呂哲倒是沒奇怪燕彼會派人盯着三國使節。
燕彼見呂哲表情平淡又重複的說了一句:「主上,是王號,是能建立宗廟的王啊!」
呂哲開始不悅了,不就是稱王嗎?只要他們站穩腳跟,稱王是遲早的事情,燕彼糾結於名號實在是有點舍長取短了。
燕彼見呂哲表情不悅心裏有些喪氣,畢竟哪怕是魏國現在弱也曾經是戰國之一,由魏國提議呂哲稱王那是能夠被列國承認的事情,比起自號為王可是正統了許多,他真真正正覺得那是一個不可放過的機會,可是呂哲毫不動心實在可惜。
「自魏豹提起尊王號的事情張良就不出一言。」燕彼情緒有些低落,說起話來也變得有氣無力。
「尊王號?」耳尖的蒯通聽到了這三個字立刻出聲了:「什麼尊王號?」
呂哲簡短地將趙魏韓三國昨晚議事的內容複述了一遍,而後微笑看着蒯通。
「其意可惱,其心可誅。主上,看來這一次我們沒有將楚國打疼,若有機會該一舉將這個禍害滅掉!」蒯通怒了。
還是有明白人的,呂哲滿意地對蒯通點了點頭,而後對着燕彼訓斥:「凡事多動動腦子。」
燕彼很想問「我怎麼就沒腦子了?」,可是實在是問不出口。
「趙國正副使也是包藏禍心。所以說六國啊……」蒯通拉了一個長音,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今次天下無論是再次一統或者形成諸侯割據,六國之中定是要消失幾個了。」
燕彼就奇怪了,蒯通怎麼從這一件事情會想到那麼多,連復立的六國要消失幾個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我有意向韓王討要張良,不知道蒯先生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