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創勢力,什麼制度都是一點一滴根據實際情況來形成律法的,呂哲已經用最大的限度來讓人有改變自己命運成為人上人的機會。這麼做的動力是出自什麼呢?就是儘可能的安撫黔首維持統治的安穩,可不是什麼我為人人人人為我大無私那一套,畢竟得到和付出的平衡肯定不能破壞,有付出的義務也有收穫的福利才是最好的社會結構。
社會結構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定型,事實上社會結構也不是從來都一層不變,呂哲雖然是來自兩千多年後,但是他實在拿不出一個一成而就又符合當代實際的制度出來,只能是一步一步慢慢來了。
交代完該交代的事項,呂哲也沒有去搭理田榮和臧荼的求見,而是帶着相應的甲士向着會盟台前去。
田榮和臧荼這兩位現在是戰俘,一個是齊國的宗室,一個是燕國實際掌控人之一,見呂哲自然是要見的,不過不是現在。
實際上要是按照傳統的戰爭模式來打,這場會獵起碼也要僵持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可以是一到兩天也可以是十來天,可是誰又能想到從早晨打到臨近下午的時候就分出勝負了呢?
不但是分出勝負了,其結果還是原本氣勢洶洶的全軍覆沒,從一開始就顯得低調甚至是有些看不出有什麼南方霸主氣概的呂哲軍幾乎沒什麼損失。
會盟台上顯得有些詭異,魏韓兩國那邊氣氛熱烈,楚國那邊則是一點都熱烈不起來。
楚國又怎麼能熱烈得起來呢?他們除非是真的甘願被呂哲以某種形式吞併,不然從根本意義上可是有着化解不開的矛盾。呂哲軍之前雖然也是善戰,可更多的是建立在戰略佈置上和戰術層面上,軍隊本身的戰鬥力只能說是還算得過去。
離廬江郡、會章郡的那場呂楚之間的戰事才過去多久?大概也就是一年又兩個月吧,雖然一直聽說呂哲在大力整頓軍隊,又專門甄選出士卒編入一個叫禁軍的軍團裏面,可是哪怕真的都是甄選驍勇之輩成軍,也沒見到會獵中的呂哲軍士卒是依靠個人武勇取得巨大優勢,反而是用整體的配合打得依賴個人武勇的齊燕聯軍滿地找牙。
只是短短一年又兩個月,步軍上面呂哲軍的配合顯得更加嚴密了,又出現了一種從未聽過的騎軍,且那支騎軍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已經不止是可以用恐怖來形容,該是用震撼來描述了!
楚國的所有人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在看到不弱的齊燕聯軍在相等的兵力下被摧枯拉朽地殲滅,楚軍會比齊燕聯軍更能打麼,對上了已經大變樣的呂哲軍下場能好到哪去?
從這一次會獵的情況看來,要是呂哲麾下的近百萬部隊中二三十萬這樣的強軍……不,哪怕是只有十萬那樣的強軍,再配合哪怕是烏合之眾的相應部隊,那也不是現在的楚國所能夠抵擋得住的。
「是該……仔細思考一下項氏的出路了。」項梁用着複雜的眼神看了看一旁的熊心,他很清楚熊女成了呂哲的女人之後,楚國內部肯定要是出問題,而這個麻煩有多大還要看呂哲的心情。
熊心發現項梁看過來時露出了微笑,沒有等他想說點什麼,好像是什麼人在說「呂侯來了」之類的。
呂哲是來了,帶着起碼兩千的護衛來到會盟台,一來那些甲士就立刻展開隊形,該去把守會盟台台階的毫不猶豫,該擁護者自己的君主漫步似得登上高台的甲士也步步跟隨。
原本在會盟台的列國士卒。魏韓兩國的護衛可不是呂哲軍冒充,是真正的魏軍和韓軍,他們對於呂哲軍的士卒一來就顯得相當霸道並沒有什麼不悅,甚至還很主動的讓出位置,配合着調整境界陣形。楚軍則是有點複雜了,他們一方面出於楚人那種野蠻又沒有紀律性的天然性格很不服呂哲軍所表現出來的霸道,可是在親眼看了那一場會獵上的屠戮之後讓又生不起硬挺着的勇氣,只能表情兇狠但是稍微被一逼迫就讓開位置。
呂哲上了會盟台是笑吟吟地與魏、韓、楚三國打招呼,打完招呼也沒有說什麼話,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後擺出一副閉目養神的姿態。
齊燕兩國的君王是在呂哲來到會盟台大約一刻鐘之後才來,他們似乎是忌憚會盟台被呂哲軍所掌握,又是遲疑又是交涉,最後拗了半天才上去。
呂哲是等齊燕兩國君王都來了才睜開眼睛,那一剎那看見的是齊王儋和燕王夏既是怒氣
第五百四十四章:歷史性的一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