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屈膝跪坐的姿勢,與徐陽在這種場合他也無需注意禮儀,以至於剛剛坐下他就將雙腿伸展出去。
徐陽的眉頭已經皺了許久,剎那間看見呂哲坐沒坐姿,可能是近來不順的關係沒來由的一陣煩躁:「馬上就是戌時了,要不然賢弟先行回營?」
其實現代人都有一個通病,說好聽點就是有個姓,其實就是以自我為中心,呂哲自然也有這種毛病。
他幾乎沒有去想過徐陽為什麼非得幫他,從出發到現在也根本沒有觀察過徐陽的神色。
聞言抬頭看去,呂哲點頭應:「軍規不能違背。那我先回去?」
也不知道是該苦笑還是責斥,徐陽覺得這位賢弟也實在太……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得到回應,呂哲站起來整理穿着,笑了笑轉身抬步。
徐陽看着結拜小兄弟的背影終於苦笑出聲。不過吧,出身於貴族家庭的他見慣了勾心鬥角,見慣了虛偽面具下的險惡,內心裏其實還是很喜歡呂哲這種有什麼說什麼,幾乎把所有想法都明明白白表達出來的人。
表情從苦笑轉變成溫和笑容沒多久,他看見呂哲穿靴穿到一半竟然重新穿上小跑着回來,那姿態不僅讓他嘴角一勾心裏莞爾。
「差點忘了啊……」呂哲顯得比較大大咧咧:「我想清楚了,其實選鋒的事情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如果蛟曲提出什麼過分的交換條件,大兄可不要答應。」
徐陽聽得似乎呆了一下,他覺得呂哲是怕他為難,這麼一想心裏面的煩躁莫名平復了:「為兄自有主意。賢弟且回營罷,若是鳴號之前沒有回去要挨軍棍了!
呂哲很認真的又重複了一遍,之後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