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囂的名字,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分明是認為刺客是任囂派來的?
呂哲下意識看向徐爽這個匯報錯誤信息使得自己擔驚受怕的人。
徐爽也是一副傻了眼的模樣,他可以賭咒發誓自己是將探查到的情報如實稟告。現在他看見呂哲在看自己,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間被呂哲兇狠的眼神盯得差點哭出來。
既然得到的是錯誤的情報,呂哲只能隨口問一句:「刺客可有交代誰是主謀?」
眾軍官更加羞愧地將腦袋低向地面。
甲士隊長也有些難堪:「已經嚴加拷問,不過刺客嘴太硬了。」
雖然不知道徐爽怎麼會做出錯誤的匯報,但是可以肯定是真的有人那麼喊過,不然徐爽絕對不敢捏造出那麼一句話。
呂哲又不能開口問那些,他只有岔開話題:「現在誰是管事的?」
原本低下頭的軍官終於抬頭,他們看向說話的呂哲。
甲士隊長說:「校尉包括幾名軍侯已經在刺殺中身亡,本來是由軍中『掌佐』擔任主官。但是軍侯您來了,按大秦軍律,『掌佐』為文職,有更高官銜的武官到來,『掌佐』應該恢復輔助的職責,所以您現在是主將。」
燕彼聽到那句話之後大喜、狂喜。他下意識看向呂哲,心裏卻在想:「看來宗族、部族之中也有善於計謀的高人?」顯然他的期盼成真了,但是在計劃中添加部署的人比他更加高明。
帶着忐忑的心情前來,呂哲沒有想過會獲得軍權還是什麼的,就只是想要度過危機而已。現在,他聽到自己儼然成了這支五千精銳的主將,好像有些沒反應過來。
掌佐是軍中管理文牘和後勤的主管。每支出征的軍隊中都有這麼一位文職官員,這是境內行軍作戰中的職務。在邊軍中,管理文牘和後勤的是長史。
呂哲示意眾五百主起身。他消化一下突如其來的消息,揮手讓人將兩名刺客押下,還沒講話外面有人在大聲求見。暫時壓下想說的話。他讓外面的人進來。
來人一進帳篷就匯報:「斥候回報,發現眾多百越人正沿江逼近!」
這算是屋逢連陰偏漏雨嗎?
呂哲聽到匯報顧不得其它,問:「逼近的百越人有多少?」
來人回:「該有兩萬以上!」
兩萬!?
眾軍官被這消息一驚,迫切地看向儼然成了主將的呂哲。
甲士隊長也被這個消息驚到,已經無法追究心裏的疑惑,急急道:「軍侯。上將軍來時吩咐宋校尉要多問您的意見才對局勢做出判斷,職聽聞來時校尉並沒有與您商議?」
這個時候竟然說這些?呂哲不解地看過去。其餘五百主卻是露出怒容。
這些五百主估計是追隨宋伯日久的軍官,現在宋伯已經死了卻有人非議。實在太過氣人。若不是顧忌甲士隊長是屠睢親兵隊率,此時還不知道這些五百主會有什麼反應。
認為應該維護一下死者,呂哲委婉道:「唔?校尉忙於軍務,本軍侯未有機會稟告。」
聽到這麼說。果然有幾名五百主感激地看向呂哲,後又用憤怒的目光怒視甲士隊長。
甲士隊長一急之下才顧不得那些五百主憤怒的目光:「職是想說,軍侯了解夷陵地形,又已經整編兩萬兵卒。現下夷陵叛亂,有兩萬百越人逼近,不知道軍侯可有什麼應對的方法?」
沉吟了一下,呂哲沒有說出應對的方法。而是問:「這一校有多少戰兵,現在是不是集中在一處?」
聽到消息趕來的掌佐進入軍帳剛好聽見問話,這名中年人看一眼呂哲,心裏訝異怎麼這麼年輕,嘴中回道:「戰兵有三千五,校尉分出一千把守另一條前往江陵的道路,現在營中還有可以調動的一千五百兵馬。」
這個數據聽起來很奇怪?呂哲看向說話的來人,卻見這中年人穿着銅質甲具,不過從甲具上看只能看出爵位無法辨認官職。
中年人拱手:「職是該校兵馬的掌佐馬彥。」
呂哲拱手回禮:「還有一千兵馬哪去了?」
馬彥說:「事出突然,我將一千兵馬派出去監視夷陵的方向。」
什麼?監視夷陵?那不就是監視呂哲嘛!不過在來時怎麼沒有遇見?
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