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擔心屠睢反悔呢?
宋伯點明來意,也不給呂哲整頓親兵的時間,一揮手帶着大隊也就動了起來。他們會去與其餘的部隊會合,隨後開拔前往夷陵。
夷陵發生叛亂?初聞這個消息呂哲怎麼都無法理解夷陵怎麼會發生叛亂,在他的印象中夷陵的南疆難民團裏面老人、婦孺、孩子居多,青壯年也不過才兩萬多人。他主持整編之後,無論是老弱婦孺還是青壯年都十分配合,次序基本得到恢復,曰子一天天變好怎麼會叛亂?
騎跨在戰馬之上,呂哲時不時會看向宋伯想要打聽緣由,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安靜地跟着行軍。
匯集大部隊,宋伯的旗幟被豎了起來,這種旗幟是三角旗,旗幟是黑底白字的小篆「秦」字。在「秦」的左側方用小一些的字體寫着「五大夫、宋」的字樣。
事實上大秦的將官基本都是這種三角旗,這種旗幟一般並不能稱呼為旌旗,只能一種最普通的旗幟。
旌旗是有裝飾綵帶和動物羽毛的一種更為高級的旗子,而所謂的大纛則更加的講究,這種渾身看不到一塊布匹用羽毛做成的大旗要有一定的身份才能夠使用,規格也有嚴格的設計,例如用氂牛尾或雉尾製成的大纛只能被帝王所使用。
身為軍侯的呂哲也有資格擁有一面三角旗,只不過「秦」字旁邊的小字體是「公大夫、呂」,不過他目前還沒有直屬的千人隊,就算有旗幟也無法擺出來。
人只要上千就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並不是第一次跟隨大軍趕路的呂哲發現這一校人正是從咸陽一起出發的那一隊人馬,只不過與之上次行軍不同的是此刻士卒們與之行走漢中郡時很不一樣,此時散發出的是很濃烈的征伐氣勢。
從江陵到夷陵不過是二十多里的路程,一路上幾乎每過一刻鐘就會有一名騎着快馬的斥候來對宋伯稟報夷陵的情況。
跟隨在宋伯旁邊的呂哲從夷陵亂兵四處放火到亂兵產生內訌一字不落地聽在耳里。
宋伯是什麼判斷呂哲不清楚,不過宋伯似乎開始有意放緩行軍的速度。
總結斥候的回報,呂哲大概了解到夷陵的亂兵並不是團結一心,按照斥候的描述夷陵之中分出幾十上百個大小團伙,最大的一股三千餘人正在攻擊校尉百里瞿的宅院,餘下的都在混亂中亂打亂殺,好像沒有什麼有針對姓的目的。奇怪的是斥候專門稟報,探查到一支隊伍緊閉營盤沒有動作?
宋伯放緩行軍速度想必是要讓亂軍內訌消耗?他聽到有一支部隊緊閉營門不出時,命斥候探查詳細。等待斥候重新離去,他臉上出現若有所思的表情。
露出相同表情的還有呂哲。他聽得詳細,那支緊閉營盤的隊伍,他們的位置正是特地挑選出來作為山地兵的營地。
「你可知道那支緊閉營門的是什麼人?」
「回稟校尉!職可以肯定,他們是職特地挑選出來艹練的兵卒。」
「這些人……是秦人?」
「回校尉,在職主持夷陵時並沒有招募秦人作為士卒,夷陵屬於關中秦人包括職在內只有五十一人,那些兵卒都是原六國人士。」
「哦……」
宋伯似乎抓到了什麼關鍵點,長久的沉默之後,剛要說些什麼,又有一名快馬斥候前來匯報。
該名斥候如之前的人一樣並沒有下馬,他在馬背上持軍禮大聲稟報:「緊閉營門的那支人已經打開營門,正在收攏人群與人廝殺!」
宋伯問道:「可打探他們為什麼會突然打開營門與人廝殺?」
斥候回道:「距離太遠無法得知。」
宋伯讓斥候繼續打探,轉頭微笑看着呂哲:「你可知道?」
呂哲見宋伯露出微笑顯然是猜出了什麼,心裏不確定嘴巴上卻說:「職猜測,該是在剿殺叛軍。」
「哦?!」宋伯話中有話:「你倒是練出一支忠於大秦的人來了?」
呂哲堅持己見:「職相信自己的判斷。」
其實是不是真的那樣他也沒有把握,不過哪怕沒有信心也不能前一句肯定後一句就自行推翻,這樣會給人一種浮躁的印象。
他心裏倒是有七分把握那些人沒有參與作亂,畢竟這些人被挑選出來之後待遇一直是最好的,擁有不同於其他人的特權早就將他們與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