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吁澤根本就不知道。連桂越和閩越那邊也和那幫楚人斷了聯繫,他們現在有些蹉跎是不是該發動攻擊,只是將亂糟糟的江陵圍了起來。
桂越和閩越的首領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們向譯吁澤通告只願意等待三天,要是那幫亂民不識抬舉就要在三天之後攻破那些亂民的防線。
百越人哪裏知道江陵亂民的苦惱,他們現在不但自己分成了三派,最尷尬的是想交也無法交出屠睢和任囂的首級。不是不想交出去,而是屠睢.了,屍體早被燒得成了焦炭。而任囂也失去了蹤影。
江陵除了牆頭草一般的中立派之外還有兩個派別,這兩個派別其實中真正意義上也是亂七八糟。簡單的講,兩派有各自的立場,但是他們之中並不是單一一國的構成,比如造反派中雖然是以楚人和齊人為主,但是也有小部分的魏人、趙人、燕人,投靠派也是這樣的成分。而最詭異的是韓人,他們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東西,竟是自成一派,也就是所謂的中立派,一些沒打算做出選擇的人自然也被歸納進去。
中立派其實是最無所謂和心焦的一方,這樣的形容詞聽起來很矛盾,不過事實上還真的是這樣的心態。他們的無所謂是覺得屠睢的.與自己沒關係,罪魁禍首是以鄭氏、昭氏為首堅定的造反派。心焦的原因也很簡單,作為中立派他們很難做出過激的行為。以至於江陵的糧草沒了他們的份,幾乎全被造反派和投靠派給瓜分了。也就是說,要是事情沒得到解決,他們也要斷糧了!
在這種現實條件下,夷陵被分成了三塊、三派,這樣在平時或許只會互相對峙和牽制。但是從五萬百越軍隊到來,他們又不得不暫時合作。這樣的合作註定不會完全聽令於一人,結果就是誰也拿不了主意。
尷尬的局面出現了,造反派非常想與百越人合作,但是他們拿不出合作的前提條件,也就是秦軍南征軍正副統帥的首級,同時負責聯繫的范增死掉了,這樣一來就無法形成必要的互信。
在江陵這一邊,四方之中擁有五萬部隊的百越人最強,然後是投靠派。之後是造反派,墊底的是中立派。
如果是造反派佔據優勢他們不會感到忌憚,問題是他們不是最強的,這就有了一個擔憂。他們覺得要是與百越人合作,那麼不但中立派會加入投靠派,還要做出急先鋒的角色去消耗。固然最後會獲得勝利。但是那時候要是百越人翻臉不認人將自己這方也滅了呢?
還真別說,百越人絕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這點在歷史上又不是沒出現過。比如那誰是楚人但是投靠了吳人反過來攻擊楚國,幾乎將楚國打得滅國還鞭了楚國國王的屍,最後那些投靠過去的楚國貴族不是被清算了嗎?
雖然這是吳人的事,但是天可憐見,所謂吳越吳越,現在的百越很多人祖上都是吳人,他們這些楚人又一直與吳越人不對盤,難保不會再次歷史重演啊!
其實這些都不是關鍵,最關鍵是造反派不佔優,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結合以上的消息。譯吁澤感到頭大,他是想堅決貫徹兄長譯吁宋的策略,可是一旦桂越與閩越展開無差別攻擊。那該怎麼辦?
「是不管那支秦軍趕快前往江陵,還是怎麼做?」譯吁澤在做天人鬥爭,他思考了很久,甚至因為猶豫不決沒有下令部隊集結:「算了,還是趕往江陵重要,這支潰退的秦軍先放着,反正最後他們也逃不了。」
不得不說,譯吁澤的選擇是正確的。只要百越三支大軍會合,哪怕再這邊譯吁澤已經損失了差不多兩萬的戰力,那麼他們會合之後的兵力也會達到驚人的八萬,要是百越再轄攻下江陵的威勢與呂哲部隊交戰,那時候只有不到兩萬人的呂哲能幹什麼?
下定決心之後,譯吁澤不緊不慢的讓部隊進入休整期,這樣一來可就讓呂哲陷入一種迷惑之中。
呂哲原本判定敵軍會火急火燎追上的事情沒有發生,他命令部隊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變成消耗己方士氣的錯誤做法。
幾乎就是一整天,會合夷陵援軍使部下恢復到一萬八千人的呂哲軍真的是做到了枕戈待旦的心理準備。
枕戈待旦這個成語實在太好了,完全把身體既是在休息精神又緊張的那種氣氛完全描述了出來。
就這麼一整個白天和晚上,將近一萬的主力部隊,哪怕是在睡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