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17

    窗外寒風朔朔,天色尚濃黑如墨之時,已快到蕭清淮該起身的時候,對於晚上值夜的人而言,倘若主子每日都能準時自然睡醒,那當然再好不過,可若主子睡得沉沉不醒,值夜的人自當十分警醒,倘若叫遲了主子,呃,就等着挨打受罰吧。;

    「王爺,該起了。」見叫人服侍的鈴聲,始終未主動拉響,值夜的人悄步走至最裏頭的大臥房門前,隔着撒碎金合歡花的軟簾,輕輕喚着。

    蕭清淮倏然睜開眼睛,從被中伸出一條胳膊,拉了下綁在床頭的繩子,繩子一動,接到外房的鈴鐺聲,自然細細碎碎的玲玲響起,此舉便是告知值夜的人——知道了。

    手臂間攏着的那顆秀麗腦袋,還在安睡美夢中,蕭清淮正待坐起身、輕輕擱妻子獨睡時,忽覺胸襟口的寢衣一緊,借着帳外朦朧的寶珠華光,低頭一看,只見一隻指形優美的手,正扯抓着他的衣裳。

    蕭清淮不由莞爾,昨晚雲里來雨里去之後——

    妻子幾乎軟成沒骨頭,卻嬌艷嫵媚的不像話,給她裹好睡衣後,那小丫頭伸手抓住他的衣裳,哼哼唧唧賭咒道:「我就不信,我天天都睡不醒,我抓着你的衣裳睡,你明天起身的時候,肯定要掰我的手,我一定會被你吵醒的!」

    對於勞動過後的次一日,蕭清淮每天都能神采奕奕去上班,而自己卻總是呼呼大睡到天亮,如此天差地別,南姍一直很耿耿於懷。

    看着信誓旦旦的某人,蕭清淮很想告訴她,他曾經掰繞在身上的麻花腿時,也沒見你動彈過,何況扯他衣裳乎,面上卻只戲謔笑道:「得了吧你,我看你也不像屬牛的,你該是屬豬的。」

    對於愛吃肉啃肉的蕭清淮,南姍隔三差五都要發泄一回:「你不屬牛,你屬狗的是吧。」

    某人沒有再說話,只嘟了嘟嫣紅的嘴巴,抓着他衣裳的手指,卻更多用了幾分力,似乎要將他牢牢抓在手裏,蕭清淮輕輕一笑,閉上眼睛,與妻子交頸而眠。


    ——一夢醒來,居然還抓着呢。

    蕭清淮輕輕掰開那隻優美的手,擱在嘴邊親了親,再小心地塞到被下,翻身下床後,輕悄悄地出去穿衣洗漱了。

    夜盡天明,南姍打着呵欠醒來,望着已然明晃晃的窗紙,將腦袋埋進枕頭裏深深嘆息,蕭先生果然是將她當成豬頭養着了麼。

    大冷的天兒,不拘是主子還是僕從,都很樂意窩在熏籠邊吃茶嘮嗑,再有三兩個娃娃在旁邊玩鬧着,便更增熱鬧氣氛了,已臨近十月底,南姍抱着一架算盤,一如既往地核查府中的開銷與進賬,雲芳抱着豆豆在暖炕上玩,夏枝和夏桂看着小石頭在地下玩,丹霞和碧草在給南姍打下手。

    眾人正各司其職之際,芍藥進了屋裏,脆利的聲音稟告道,南家的田媽媽過來了,南姍從娘家帶來的丫鬟有數,眼看着一個個都快到配人許嫁的年齡,董媽媽便挑進來四個已調|教許久的小丫頭,以花作名,分別為芍藥,海棠,臘梅,杜鵑,都是十一、二歲的年紀。

    南姍自個在未成年之際,都已經嫁人生子了,所以,對使用童工的心理負擔,也就那啥啥啥了,呃,潮流如此,入鄉隨俗嘛。

    洪媽媽(暗香)和田媽媽(盈袖)早些年,都是溫氏身邊的大丫鬟,後來南姍分居獨院,溫氏將洪媽媽指派給了南姍,出嫁之後,便將暗香一家子作為陪房,帶到了王府,盈袖則依舊留在溫氏身邊,溫氏最倚重的崔媽媽(阿碧)和康媽媽(阿黛),她們二人的年歲都漸漸大了,盈袖已慢慢接過一把手的位置。

    南姍擱下手裏的筆毫,道:「叫她進來吧。」

    想是小豆豆終於見着母親看他了,便揮着小爪子朝母親招招手,嘴角跑出甜甜的笑,一對大眼睛也笑得彎彎靜靜,雲芳見狀,便起身將豆豆抱給南姍,南姍接過小兒子,在他的小臉上用力親了兩口。

    不一會兒,田媽媽進了屋裏,給南姍行禮問安,又問石頭和豆豆的好,南姍笑着讓她坐下,又叫人給她端滾滾的熱茶來,田媽媽捧着熱茶,笑道:「王妃,咱們家的葛少夫人,昨兒個夜裏生了,又是個大胖小子!那哭聲響亮的喲,簡直能掀翻屋頂了。」

    在魏如敏肚子大到七個月時,溫氏便使人將四兒媳婦從錦州接了回來,南姍悠悠晃着懷裏的小豆豆,笑道:「一聽到媽媽來,我約摸着就是報喜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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