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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沒有開宴,衛子揚進來前後不過一刻鐘,若任由他揚長而去,不說明日又成他人笑柄,就趙俊而言,實是氣不平心不甘:他朝思暮想的一幕,不應該是這樣結局。 「站住。」 趙俊清喝出聲,他大步走到衛子揚身後,說道:「衛將軍還請留步。」然後,他轉向馮宛,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馮夫人,我的妻室有話對你說。」 陳雅有話對她說? 馮宛哧之以鼻,這世上,最沒有什麼話說的,便是她與陳雅了。 不過趙俊的聲音一落,一婢已走了過來,她朝着馮宛一福,恭敬地說道:「馮夫人,請。」今天不是趙俊新娶妻子,而是把平妻扶正,素來不重規矩禮儀的胡人,對這種事一般是喝喝酒聚一聚便作罷。陳雅雖然身份不一般,不過皇后陛下也只能派人前來,其它的權貴,在場的已有不少。 這婢女邀請馮宛,是往陳雅所在的東院去。現在吉時沒到,她應該還在院落里化妝着裳。 面對畢恭畢敬的婢女,緊緊盯着自己的趙俊,馮宛搖了搖頭,溫婉地說道:「沒什麼好見面的,我與貴夫人,實是無話可說。」 斷然拒絕後,馮宛朝着趙俊一福,祝道:「如今趙家郎君心想事成,春風得意,又娶得尊貴妻室,阿宛在此恭賀。」聲音軟如春風,句句都是動聽話兒。可不知怎地,趙俊聽在耳中,卻覺得無比刺耳。 他瞪着馮宛,暗暗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陳雅是什麼人,還說什麼尊貴妻室,心想事成。 別看他這一個月官運享通,頻頻上升,可這種短時間內地提升的原因,他是心知肚明的,心裏正虛得很,於是馮宛所說的那句春風得意,對他也如心頭扎刺。 馮宛一句話說罷,轉頭看向衛子揚,伸手握向他的手,又準備提步離開。 就在這時,趙俊向她走出一步,就在她身後,低低的,冷冷地說道:「馮氏,你現在踏出這裏,以後便跪在我面前求饒,我也不會援手半分!」 聲音壓低,既冷又硬,分明是說給馮宛一人聽的。 不過衛子揚耳力甚好,這句話自然也入了他的耳,當下,他眯起一雙鳳眼,嘲冷地盯向趙俊。 馮宛沒有注意到衛子揚的臉色,她只是在趙俊這句話入耳時,先是一怔,轉眼又很想笑。 她是真的想笑。 前世直到臨死,她也在一再追問陳雅,設計她陷害她的人中,有沒有趙俊。 這一世,她無法得知答案,只能細細地觀察,一次又一次的反省趙俊這個人。 到了現在,她是完完全全明白的,如果出現前世一樣的情況,趙俊肯定會用她的性命,來博自己的錦繡前程。 可笑啊,這樣一個自私至極的人,居然警告着她,居然說什麼她只要踏出這門,以後她有難也不會援手。 難道,自己事事順着他,顧着他,有了難,他便會顧及自己,便會念着自己嗎? 真真可笑。 也許是太過可笑,也許是心底隱藏的那一絲恨,依然存在。聽到趙俊的警告後,馮宛回過頭來。 她的臉上,明明白白掛着一抹嘲笑。只是與以往的嘲笑不同,她這抹笑,有點冷,有點死氣,也有點悵然和悲涼。 她靜靜地看着趙俊,在他的疑惑中,微微傾身,以只有他和衛子揚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說道:「莫非趙家郎君以為,我真有了什麼事,你能挺身而出,救我於水火?哧——我知這世上有那樣的男兒,可惜郎君你,卻絕對不是那個人。」 她微微昂着,美麗如星辰般神秘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趙俊。這種冷靜而洞察的雙眼,似是能看到他的靈魂深處。就在趙俊想要避開時,馮宛的低喃聲傳來,「趙家郎君,你知道麼?當你的妻子,享受你給予的所謂榮華富貴,還不如跟着子揚乞討!」 聲音一落,趙俊氣得臉色發青。 這不是他要聽到的答案! 他也不願意相信,馮宛是因為他不如衛子揚可靠,而說出這種話。緊緊地盯着她,他想諷刺她幾句,又想喝罵她幾句,最後卻只是冷笑道:「願意陪着衛將軍乞討?真真看不出,原來馮夫人還是這麼重情重義的一個人!」他相信,馮宛說這樣的話,是因為這個賤婦移情別戀,對衛子揚的美色痴迷入骨了。等她夢醒後,就會知道現實的殘酷! 可饒是這樣想着,他也是越來越恨,越來越恨。 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中,他盯着馮宛兩人,又冷笑道:「真真一對恩愛人兒,這
第170章趙俊的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