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本站域名<="">
衛子揚伸手牽過馮宛,大步朝廣場走去。 轉眼他出了院落。剛來到馬車旁,幾個幕僚急急跑來,朝衛子揚行了一禮,喚道:「主公,你這是?」 衛子揚看了他們一眼,微笑道:「諸位一起來吧,我們去求見鮮卑使臣。」 一幕僚上前,蹙眉道:「可是主公,事關重大,萬萬不可唐突啊。」 另一幕僚也叫道:「主公,還請三思為是。」 衛子揚冷冷說道:「只怕我還在三思,那邊已經等不及了。」看着這幾個幕僚,衛子揚有點煩躁地想道:那兩人一走,身邊便沒有一個得力的。 轉眼他瞟過馮宛,心中一暖,尋思道:幸好有阿宛在。 瞟過馮宛時,他眸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溫柔。這個婦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驚喜。性格也是,才華也是,仿佛他看到的,永遠只是她的一部份。 年少適逢大變時,他見多了母親的眼淚,姐妹們的哭聲,那時他便想着,最沒用的就是女人了。直到遇到馮宛,他才從她總是從容冷靜的態度中,感覺到一種安穩和力量。身逢亂世,朝不保夕,他喜歡這種讓他安心,讓他可以把後背交給她的感覺。 這麼一會功夫,護衛首領李用已帶着三十個精衛趕了過來。他們一到,衛子揚便牽着馮宛跳上了馬車,喝道:「到使者行館去。」 「是。」 馬蹄翻飛,眾人浩浩蕩蕩地駛出了衛府。 京城人對時事敏感,再加上這時的保密功夫做得差。這麼一會功夫,衛子揚與北鮮卑使者的事,已鬧得沸沸揚揚。隊伍走出來的,跑出來看熱鬧的路人很多。 隊伍穿街而過,在經過趙府時,馮宛瞟到,趙俊和一個戴紗帽的婦人,在一眾婢僕地籌擁下,跟在了車隊後面。與那些一臉幸災樂禍的婢僕不同的是,趙俊看向自己的馬車的表情頗為複雜,似有着擔憂,也似乎是慶幸着。 使者行館隔得不遠,走了二刻鐘便到了。衛子揚跳下馬車,牽着馮宛的手朝裏面走去。 他剛剛跨入行館,剛剛令人把大門關上,只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前面左右,數十個舉戟武士同時圍了上來。 他們一圍上,衛子揚帶來的人也嘩地散開,同時按向腰間佩劍。 衛子揚揮了揮手。 隨着他手這麼一揮,護衛們同時鬆開手,整齊地回到他身後。 衛子揚提步,朝着那大步向他走來的眾鮮卑使者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個清俊使臣,然後是清映公主等人。 此刻,那幾個使臣表情嚴肅,而清映公主而是一臉憔悴失落,仔細看去,她的眼睛還有點腫,顯然剛剛哭過。 衛子揚大步走出,他朝着眾使一禮,微微抬頭,直視着他們說道:「我不知道慕容成是皇室子弟。」 他一提到慕容成的名字,眾使臉上同時變色。 就在這時,衛子揚聲音一冷,沉沉地說道:「不過,他對我如此無禮,便是知道,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眾使的臉色更難看了。就在眾軍士嗡嗡聲一起,正在喧囂聲,衛子揚手一舉,制止了他們就要脫口而出的罵聲,嚴肅的,一字一句地說道:「他不是我殺的!」 衛子揚緩緩轉頭,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些年來,非議我的,罵我的,羞辱我的不計其數。真要計較,都城人半數可殺!我衛子揚堂堂丈夫,從不會為這等口舌小事奪人性命!那慕容成,不是我殺的!」 他沉着臉,聲音冰硬,態度也冷,可越是這樣,他說的話越有說服力。 見到眾使沉默,衛子揚揮來一個幕僚,朝他耳語一句。 那幕僚低頭一禮,大步上前。他來到那清俊使臣前,湊近過去,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麼話。他的聲音很輕,四周的人雖然聽得認真,卻沒有幾人聽清。 當然,馮宛是知道的,衛子揚令他傳的話,就是那句,「有人想令我與你們決裂。」 那幕僚退後時,清俊使臣還有沉吟。 馮宛知道,站在他的立場,他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畢竟他出來時,是得了令的,是一心想要與衛子揚交好的。 就在幾個正使沉吟之際,衛子揚身子一轉,大步朝外走去。 他這一走,四周眾人同時一怔,他們看向眾使,等着他們下令攔阻。 使者們沒有開口,他們神色複雜地看着衛子揚走了出去。 事實上,這裏是衛子揚的地盤,他又是領有萬數私兵的不世名將。與他硬碰硬,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