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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把休書寫了吧 衛子揚繼續說道:「再說,我虛張了些聲勢,老傢伙未必敢動我。」見馮宛怔忡地看着自己,衛子揚笑了起來,「蠢女人,莫非你以為我是一時衝動前來求見的?」 難道不是嗎? 馮宛一直以為他是衝動之下做出那決定的。可聽他現在話中的意思,為了這一刻,他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虛張了自己的聲勢,讓陛下對他投鼠忌器。是了是了,他本就在飛速的成長,現在陛下不敢動他,到了以後,陛下更是想動也動不了了。 今日進宮之舉,他也在為他自己爭取時間。 只是今日之事一出,他與她之間的婚事,又不好說了。 不過,這樣的衛子揚才是那個記憶中的衛子揚。何況,他為了她,是真真駁了皇后,真真招了皇后的恨。這種無名之恨,他本可以免去的。 想到這裏,馮宛唇角一揚。 剛剛來到停放馬車處,馮宛眼前卻是一暗。緊接着,一個壓低的,帶着戾氣和妒忌的聲音響起,「馮氏!」 是陳雅的聲音。 馮宛抬起頭來。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陳雅。她那塗了厚厚白粉的臉,因憤怒而黃中帶青。她怒瞪着馮宛,忍着怒火尖聲說道:「你這身上的衣袍也該脫了吧?」 衣袍? 是了,現在馮宛身上着的還是公主袍服。 面對陳雅一臉的妒恨,馮宛笑了笑,她從善如流地說道:「多謝阿雅相告,到了馬車上,我自會脫去。」這身衣裳,是不能穿着招搖過市。 看到馮宛臉上的笑容,聽到她輕描淡寫的語氣,陳雅卻是更惱了,她冷喝道:「不行,現在就脫!」語氣斬釘截鐵,那是沒有半點商量餘地。 馮宛抬眸看向她,慢慢的,她唇角一彎,細聲細氣地說道:「阿雅,你又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聲音雖輕,含義卻不輕。這分明是在提醒陳雅,她現在已經不是公主,也沒有資格對馮宛指手劃腳了。 騰地一下,陳雅氣得臉孔發紫。 她怒瞪着馮宛,上前一步,尖怒道:「你不脫,我來幫你脫!」說罷,她的手已伸到馮宛的胸前。 可就在這時,一隻大手伸出,迅速而鐵硬地扣住了陳雅的手腕。 沉着臉冷冷地看着她,衛子揚說道:「滾回去!」說罷,他把她重重一甩。 陳雅一個踉蹌,晃了好幾下才站穩身子。一站穩,她便又氣又怒又怕地看着衛子揚兩人,唇動了動,卻是怎麼也不敢上前了。 好一會,陳雅終於記起了趙俊,她連忙回頭朝他看去。 這一看,她對上了正朝着馮宛怔怔看來的趙俊。只是就在陳雅望去時,趙俊便果斷地收回了目光,拉下了馬車簾。 他的動作雖快,可陳雅的心裏還是酸水直冒。她又忍不住看向馮宛,恨聲想道:這個賤女人太也可恨! 她知道,趙俊與她一樣,第一眼便被身着公主袍服的馮宛給震住了。她一直是知道的,馮宛這個女人,風姿超群,可她沒有想到,着了公主袍,又梳了一個適合這種袍服的髮髻後,這馮氏竟是貴氣凌人,那華貴雍容之姿,竟讓人不由自主地仰望。那一瞬間,她竟是想着,便是母后在馮氏面前,也會被比下去吧? 這個賤女人,明明身份卑賤,卻有着國母之容!這種氣質,實在太可怨,太扎眼! 在陳雅兀自瞪着馮宛時,馮宛已被衛子揚牽着,來到了馬車旁。 他剛剛拉開車簾,卻又停下動作,回過來對着趙俊的馬車看了一眼,他才跳上馬車。 不一會,馬車駛動,緩緩走出了宮門。 坐在馬車中,馮宛拿過放在暗櫃裏的銅鏡照了照,只是一眼,不知怎麼的,她的手便是一顫。 見到馮宛臉色白了白,一直閉着雙眼的衛子揚睜眼看了她一下,低啞地說道:「不用怕,你已經出來了。」 他明白她在害怕什麼! 馮宛又朝銅鏡中的自己看了一眼,慢慢把它壓下。她垂着眸,低聲說道:「幸好陛下不曾見到,眾臣,也不曾細看。」 鏡中的她,太高貴,太凌人,太華盛,那根本不是開在尋常泥土上的春花,它是無雙國色啊! 這陳國人雖不似晉人那般相信命學,可是,命相之學畢竟流傳太久,也影響至深。今天要不是衛子揚果斷,三不兩下便截住了皇后的話頭,還當機立斷地把她帶走。她真不知道,讓陛下見到這樣的自己後,她能不能活到明天! 一邊想着,馮宛一邊慌亂地
第165章把休書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