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進來的人,個個出身不凡,長相也是美麗的。衛子揚俊美絕世,又極有個性和才能,這樣的少年郎,不管別人怎麼閒話,懷春的少女總是仰慕的。
她們就是仰慕衛子揚太久,就是想見過衛子揚也看重,也尊重的馮氏宛娘。
一踏入,她們雙眼在婢妾們臉上身上滴溜溜一轉,便同時看向了馮宛。便是月娘嫵娘的容貌遠勝馮宛,可只要馮宛站在那裏,便有一種雍容的風華,便讓女郎們自然而然地覺得,衛將軍喜歡的,只能是她。
一個女郎最是靈慧,見到院落里這架式,她好奇地叫道:「你們在吵架嗎?」她看向月娘,好奇地說道:「你是什麼人?前兩日來進,還不見呢。」
馭夫在一側應道:「有勞女郎垂詢,這個呀,是我家郎主昨天晚上帶來的妾室。」
妾室啊。那女郎馬上轉過眼來,別的女郎們也是一樣,對她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婢妾之類,多看一眼也是抬舉了她們。
那女郎碎步跑到馮宛面前,笑道:「你就是馮姐姐吧?嘻嘻,跑了三日,總算見到你了。」
馮宛微笑還禮,她朝一側的馭夫瞟去,輕喝道:「還愣在這裏幹什麼?快去衛將軍府。」
衛將軍府三個字一出,眾女郎一下子激動起來,那女郎連忙叫道:「去衛將軍府?為什麼要去?」
馮宛聞言,淡淡地說道:「我這新來的妾室,硬說我視為弟弟的衛將軍是我的姦夫,我想請他過來主持公道。」
幾乎是馮宛那個「衛將軍是我姦夫」幾字一出,眾貴女齊刷刷臉色一變。這幾天裏,她們私下裏也議論了很多次,說來說去,眾女一致認定,衛子揚是個重情義的人,他是感念馮宛曾經對他的幫助,又見她被夫家欺侮,有心想把她納在羽翼下給予保護。
因此,他對她的行為是報恩,心中是把馮宛當成親人的。
此刻,馮宛這話一出,完全印證了她們的所想。同時,作為衛子揚的仰慕者,她們也對月娘生出一抹惱怒來:說衛將軍是這個婦人的姦夫,這不是埋汰衛將軍,詆毀他的形像嗎?
嗖嗖嗖,幾又目光同時盯上了月娘!
這些女郎,個個身份高貴,她們可不是馮宛這個好欺負的夫人!
一時之間,月娘被這些女郎的目光盯得害怕了,心虛了,她眼眶一紅,淚水便滾滾而出。
那老媽子也一臉後怕,不過她還是咬牙擋在了月娘的前面。
「一個剛入門的妾室,便敢如此詆毀你這個夫人?我說馮氏阿宛,你真不怎麼樣啊,怪不得衛將軍不放心了。」那女郎率先叫出聲來。她的聲音一落,另一個長相最為秀氣的女郎手一揮,命令道:「上去,給那賤貨幾個巴掌,敢詆毀衛將軍,怎麼也得長長記性!」
「是!」
兩個僕婦大步上前,在月娘急急後退,淚如雨下中,她們冷笑起來,一個僕婦叫道:「喲,這裏可沒有男人,你這淚流給誰看呀?」另一個叫道:「看這騷樣子,就是個喜給主子添堵的。可不能輕饒了。」
一邊說,一僕婦伸手抓向月娘的膊肘兒。就在這時,那老媽子尖叫一聲,嘶叫道:「你們敢!這可是趙府,你們要發威,回你們自己的府中去!」
她這話,說得是很不錯的,說起來,這話如果由馮宛說出,那就威勢十足,女郎們再驕縱,也得退縮一下。
可是,她只是一個老奴,最主要的是,這趙府的當家主母站在一邊,可是一臉默許的。
因此,兩個僕婦毫不猶豫,另一人用力一甩,重重推開那老媽子。不過她剛剛架住月娘,那老媽子又沖了上來。
這一次,她一邊沖一邊叫道:「還愣着做什麼?保護住主子啊!」她叫的,自是月娘帶來的幾個奴婢。
奴婢們一愣,當真沖了過來。
女郎們萬萬沒有想到,不過是打一個不起眼的小官的妾室的耳光,便受了這麼大的阻攔。一個女郎怒道:「當着我們尚且如此,真不知平素怎麼對你們家夫人的。」
她大叫道:「上去,通通上去,教訓到這賤奴知道尊卑為止!」
聲音一落,幾個奴僕同時應道:「是。」與此同時,另外幾個女郎也在命令自家的婢僕上前。
胡人不重家教,生的兒女便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