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現場。
她從許植身邊飛快的擦身而過,雙腿卻鬆軟得不聽使喚,右腳瞬時勾到茶几腿上,她狼狽的一個釀蹌。
許植眼疾手快捉住她的手臂,穩住她,許植說:「當心。」。
向小園站定之後,他緊握在她手臂之上,骨節分明的大手卻並未瞬間鬆開。
向小園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她緩緩而堅定的推開他的手。同時,她逼迫自己抬起頭來,直視他的眼睛,她還帶上一張若無其事的笑臉,「謝謝你,許律師。」
準兒也轉過臉來,關切的問:「小園姐,你沒事吧?」
向小園笑起來,誇張造作的說起了笑話:「啊,這桌子居然主動絆了我一腳,是成精了嗎?哈哈!」
如果一定要用她這輩子都不曾有過的狼狽不堪,才能成功引起他的關注,她寧肯從不認識他。
向小園跑了出去。
洗手間裏,向小園望着鏡前之人,鼻尖潮紅,雙目潰散,她擠了個笑的表情,她幾乎不認識自己。下一刻,霧氣上涌,視線逐漸模糊,她真想立刻不管不顧的跑回家,蒙頭大睡。
生歌站在她身後喊:「小園,好了嗎?」
向小園快速眨了幾下眼睛,笑着說:「好了,我們走吧。」
生歌望了她一眼,說:「你待會兒別喝了。」
向小園說:>
回到包房,儘管向小園發誓再不會看他一眼,但她的視線卻不受控制的向那邊遊蕩而去。
許植已將準兒拉到自己的位置上按下,準兒將臉轉向一邊,許植附身對她說着什麼,面容溫柔,極盡耐心。
準兒和許植到底是什麼關係,向小園已經無力無深究。
但是向小園於許植又算什麼?
帶她去應酬卻不讓她沾染一滴酒精;千里迢迢驅車兩小時趕去窮鄉僻壤的農村只為陪伴她考駕照;為了能讓她第一眼看見自己,站在冬天的風雨中靜靜等待;自己蜷縮在車裏度過寒冷的一夜只為讓她踏實的睡在唯一的床上。
這些令人心曠神怡又想入菲菲的過往,又算什麼?
還有他對她說的那些話,說話時他溫柔得讓人無法自拔的一顰一笑,這些,都是假的嗎?
恰好這時,酒意上頭,向小園感到頭痛欲裂。
她埋進生歌懷裏說:「我的頭太痛了,生歌,我想回家。」
生歌說好的。
生歌轉過身,正待去招呼思元,卻見後者雙拳緊握,將要噴出火焰的雙眸帶着憤怒,死死盯着準兒的方向,那猙獰的恨意讓人退避三舍。
生歌輕輕喊了一聲思元的名字,思元就像看見了血色的布萊卡的鬥牛,她猛的站起來,瘋狂的向前衝撞而去。
思元奔到準兒面前,惡狠狠的瞪了許植一眼,然後堅定的抓住準兒的手,低聲說了句,「跟我走!」
準兒也愣住了,躊躇間,被她拉扯着跑了出去。
這一驟變太過突然,眾人都來不及反應。
許植低頭看了魏新川一眼,仍是雙手插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無奈的聳了聳肩:「早說你妹妹要給我戴綠帽子的。」
就在這時,生歌也起身抱歉的對大家說:「對不起啊大家,她們都喝多了,你們繼續玩,我們就不奉陪了。」生歌說着,扶着向小園離開。
許植遠遠的看了那個纖細的身影一眼,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令他心扉一緊。
那四個女人最後才到,又率先撤離,大家都感到無趣。一時間,房間裏安靜不少。
魏新川看着洞開的大門,抿嘴不言。
向小園和生歌相互攙扶着離開時,許植抬腳追了幾步,想了想又折返回來。然後他仔細吩咐司機小鄧,跟在兩名女孩後面,一定要確保她們平安到家。
大約前後一小時,小鄧返回,說親眼看着兩人進了某某小區。然後他拿出一支手機,對許植說:「這是那個姓向的姑娘,不小心掉落的。」
小鄧話不多,心裏卻明鏡似的。他看得出許植對向小園與眾不同,就留了個心眼將手機帶回來了。
許植果然一把接過去。
同時小鄧也撒了個謊,當時他站在兩個姑娘後邊遠遠的觀望,向小園先是對着手機看了一陣,又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