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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園這個女人,在他面前笨嘴笨舌,每次被惹得惱羞成怒,也只會連名帶姓的喊一句「許植」,容易害羞,善解人意,膽子又小,動則臉紅。
許植也是在前一分鐘,才恍然頓悟,噢,原來他就喜歡這種姑娘。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在潛移默化下,他終是為她動了情。
許植本就是個作風大膽、不拘泥小節之人,既已想通,就不再畏首畏尾,愛了便愛了。
於是他坦然承認,這個擁抱,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向小園自然不知許植這一番感悟,向小園還在一片羞赧中走不出來,她低着頭默不作聲。不知是太過激動,還是山邊陰冷,她開始止不住的發抖。
許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傾身將她身上的西裝攏了攏,說:「山邊太冷了,我們回去吧。」
向小園點點頭。
對向小園的細高跟來說,這條路太有挑戰性。她一邊小心翼翼的尋找下腳處,一邊懊惱的說:「阿樹你這個瘋子,把我擄到這裏來就為了黑燈瞎火的好吃我豆腐嗎?」
許植大方的承認:「是啊。」
她竟無言以對。
走了兩步,向小園揶揄的問:「不是要帶我去找我師父嗎?」
許植一本正經的說:「如此六根不淨的女弟子,神仙怕是不敢收的。」他盯着她的眼睛,帶着春意盎然的笑意,「還是我收了吧。」
向小園連名帶姓的叫他:「許植!」下一秒,又轉過彎來,喃喃的問他,「你……什麼意思?」
許植微笑着看着她,正色說:「字面意思。」
她怔怔的看着他,她果然在他的目光里看到了喜愛之情,帶着不同往日的認真。
一個不小心,她腳下被凌亂的碎石一拌,差點摔倒,幸好許植及時抓住她。
許植莫可奈何的笑:「路都不會走了嗎?」然後,他緊緊牽着她的手,再沒鬆開。
他喜歡她曾經來時一路的羞赧,也喜歡她此刻毫無保留的欣喜。但肉麻的話他也說不來,他只是春風得意的笑着,單邊酒窩深深點綴在右臉之上。
回去的那條路上,許植一直牽着她的手,他的手骨節分明,乾燥而溫柔,將她的手握在掌心,顯得她嬌小玲瓏,軟弱無骨。他的拇指時不時的在她手背上來回摩挲,充滿愛憐。
許植將那隻手舉到眼前反覆看了看,說:「你的手可真小。」
向小園任他把玩着自己的手,眼睛左顧右盼,說:>
許植說:「待會兒我要回房寫份材料,你自己早點休息。」
向小園說:>
許植說:「這段時間我是挺忙的,等忙過這陣,我帶你去瑞士好好玩幾天。專門陪你,算是補償。」
向小園說:>
許植啼笑皆非,愛憐的敲了敲她的頭:「話也不會說了嗎?」
她豈止不會說話了,她的心幾乎要不能承受如此巨大的歡愉。
他們就像一對在林間小道散步的普通情侶。
這她夢寐以求的片段,是她在夜深人靜時假想了千百回的場景。她腦中一片混沌,但她的心裏,卻前所未有的清明。
如果這條小路一直延伸到世界盡頭,如果要她像現在這樣沒完沒了的走上一輩子,她都是心甘情願的。
走到度假山莊大堂,許植自然的放開了向小園的手,兩人並肩走進舞會大廳。向小園的臉,一直紅彤彤的。
兩人剛走進去就被喝得瘋瘋癲癲的若若捉住,若若借着酒興大聲問:「小園,小園,你是不是單身?」
向小園一面將西裝脫下來還給許植,一面偷偷瞄了眼他的表情。許植那時正在應付一個前來諮詢法律問題的中年女士,向小園的情況,他似沒注意。
向小園畢竟臉皮甚薄,她只好小聲說了句:「嗯,單身離異。」
話音剛落,立即收到許植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
若若就等着她這句話,聞之,如獲珍寶,拉起向小園的手就往裏拖:「走走!終於又逮着一個活的!這年頭單身的美女比三條腿的□□還難找!快跟我來,參加我們的單身派對!」
向小園一頭霧水,向許植投去求救的目光。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