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骨頭上都被刻下標記的錯覺。
他曾以為自己已經死在那場大火里。
才會發生接下來那一連串莫名其妙的事——不斷的在同一個8月12日裏醒來、輪迴。
對比現在,柴立新覺得他當時還不如死了乾脆。至少一了百了,不必面對這叫人噁心的真相。
許**看他臉色難看到極點,不知為什麼,話仍然沒有停下。
&之後,我偽造了你死亡的假象。陳馳上門了幾次,我都沒有見他。這幢洋房……除了我和李女士,沒人能隨便進出,王叔和王銳他們不知道你還活着,小新,你不要……去找他們。」
因為缺氧,許**每個字都講得很困難。他小口小口喘着氣,不時咳嗽兩聲,卻仍殷切地叮嚀柴立新。
&為『紅骷髏』招供,現在許家上下不少人都知道,你是為了名單才回來接近我。如果發現你還活着,就算王叔和王銳他們念舊,不代表其他人也這麼想,你會有……危險……」
從許**的父親許昶那代,許家早已做起了正經生意,但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大家族裏,如果內部有誰做出吃裏扒外的事,仍會為人所不齒,後果非常嚴重。
理智上明白許**是為他考慮,但此刻,柴立新已根本不剩下多少理智。
他神色嘲弄,盯着許**的眼睛冷笑,「許**,你別他媽以為說這些就能打動我,裝出一副為我着想的樣子,你有什麼資格?是我柴立新有眼無珠,才把你當兄弟!」
狗屁的兄弟。
因為許**喜歡他,他甚至曾經也有那麼一點點動了心。
真是個笑話。
他冰冷譏諷的態度,讓許**眼中充滿苦澀。
&新,你殺了我吧。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
看着他雲淡風輕、從從容容的樣子,在柴立新的內心深處,那座苦苦壓抑的火山瞬間被引爆了。
&你大爺的許**!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壓制着身下毫不反抗的許**,柴立新聲嘶力竭地怒吼。
而許**只是費力地褪下那枚戒指,將它戴到了柴立新的左手無名指上。
&新,那份名單我已經放在銀行保險箱,密碼是你的生日。拿到名單後,立即走,走得越遠越好……別回頭,也別再回來。」
說完,趁柴立新分神的間隙,許**出其不意,猛地拉過他,對準他嘴唇重重吻了上去。
與他溫柔聲音相反,許**的動作兇狠,一邊撕開了柴立新身上裹着的浴巾,一邊吻他,仿佛要將他整個吞吃入腹。
瞪着雙眼,狂暴的怒火一瞬間讓柴立新殘餘的那點理智焚燒殆盡。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心中有個聲音如是說道,瘋狂嗜血的念頭在柴立新腦海里盤旋,恐怖的殺意充斥了他整個胸膛。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揮拳朝許**猛擊了過去。
而許**死死摟着他不放。
他們在大床上糾纏,像兩隻廝打在一起的野獸。
如果柴立新的狀態仍保持在巔峰,他也許還能和許**打成平手。但從近九個月的昏迷中醒來,現在的他顯然不是許**的對手。
他被一把掀翻,從上位變成被許**壓制的下位。
兩個人一絲|不掛,都是男人,對許**下面的變化,柴立新一清二楚。
他整個面部都扭曲了,臉色甚至有些猙獰,沖許**吼道:「去你媽的,滾開!」
許**懲罰般啃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他那雙如藝術家般修長白皙的手,則帶着堅定而不容置疑的力量,分開了柴立新的膝蓋。
他低下頭,在柴立新耳邊輕聲呢喃:「聽着,現在你只有兩條路可以選,要麼反抗到底,要麼被我干,戒指就在你手裏,這次裏面裝的不再是麻醉藥,你聽到了嗎?」
他又笑笑,親了親柴立新微顫的嘴唇。
&立新,我愛你——」
那聲音如同惡魔絮語。
在許**向他挺身的瞬間,柴立新腦袋裏最後的那根弦終於繃斷了。
&殺了你!」
他雙目
45.第366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