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都不會取年紀很大的人,是因沒有幾年可效忠朝廷了。
道門科舉,是為了選拔道人,這老者白髮已生,哪有中的機會?
現在來考,就是執念罷了,而官府局限於赤帝敕令,不得已接受他的報名,但都是走過場罷了。
進了去,五個吏同時觀看,詢問姓名、年齡、履歷,幾乎同時,案上金雞有着一陣陣波動,顯是鑑定着真假!
許多考生不清楚,但葉青很是清楚,這就是道法顯聖世界特殊性,當然這金雞品級不高,可對付沒有修法的普通人,綽綽有餘了。
過了一刻鐘,就輪到了葉青。
記錄的中年官吏看了下,只問着:「籍貫,名字,手契。」
「滄州平壽縣,葉青!」
「葉家的人?」這中年官吏看了看,後面隊伍中就有些騷動,打量着葉青。
「是,這是我的文契。」
「肅靜,肅靜……」中年官吏威嚴喝了聲,認真檢驗了文契,說着:「繼續!」
四個書吏緊張問着,並且記錄,共問了十幾項,都一一記錄在案,又有專門的人打量着身高外貌,給予記錄。
實際上這種描述不是照片,十分模糊,只是個輔助手段,也有着不長眼睛的企圖冒充,但有着神靈巡查,這些都可恥的失敗了。
中年官吏見一切完備,和藹說着:「恩,按手印吧。」
葉青提筆寫下名字,又按了手印,又聽着說:「這是你的牌號,你且拿好,丟失不補,明日辰時持牌準時參加童子試,下去,還有一道程序,去二堂上印。」
「是!」葉青接過考牌,應聲而下,抵達到二堂時,裏面主持的是一位中年的官員,連忙躬身施禮。
中年官員也不多問,上有一方小小的金印,有文書過來,就蓋了上去。
實際上無需關心,這裏排隊參加考試,就算才華不錯,多折在氣數上,能有十分之一入選就不錯了。
且考試時,不但有神靈巡查,還有着郡里專門來着道人,根本無人能夠在這種場合來作弊。
葉青在文書上蓋上金印的一瞬間,只覺一種力量加身,心中一凜,前世考試舉人時,也有這程序,知道是法印在身了。
這法印,能程序一周時間,巡查鬼神一見,就知道是應考之人,有關照,也有着監督。
當下出了縣衙,抵達到了街道,這時來來往往都是人群,葉青感受着識海中的「川林筆記」,心中一時平靜似水。
按照歷史,能不能從大劫中掙扎出一條活路,明天就是起步的關鍵了。
但是當葉青的步履轉過街道時,他停住了腳步,隨即轉過身去。
在他目光落處盡頭,二個人正在街道上從容而行,不經意間衣袂飄飛,說不盡的意態風流。
葉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微笑,這二人就是道人,顯是派下來監督考試,就算現在修為盡去,葉青目光還在,對修行人一眼都看得出。
擦肩而過時,一個人打量下,問着:「這位,我們見過面?」
顯是剛才注目,已經被發覺了,葉青毫無驚色,只是一禮,毫不在意說着:「沒有,不過見着二位先生氣度不凡,於是多看了幾眼,還請二位恕罪。」
語氣非常客氣!
葉青對這些道人,有着深刻理解。
本世界早期,同是各個道脈選人,這還真是一入仙門深似海,從此郎君是仙人,由於各個道門為了爭奪氣運,內鬥外斗都很激烈。
但自三位道君推出天庭,就開始削着各道脈的山頭,之後赤帝改革,自「進道門飛升」改成了「道門科舉」,天下人才就盡歸道門,並且使人才為中央道廷所用,徹底掃平了威脅道門的隱患,原本山門就漸漸衰退。
就算這樣,各個仙門還是保持着一定的規格和特權,比如說監督科舉,就是他們的一項特權,這些進仙門的人,都是自知科舉不利,又或者自家保留地培養的人,利益不一樣,不太可能合流,所以有着監督權。
這些道人的通病,就是既自卑又自大,自卑來自幾十萬年的壓制,自大卻覺得自己才是道門正統,現在科舉選士,已經背離了大道了。
只是現在局限於天規不敢造次,在大劫之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