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刻就聽裏面傳來了穩重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進來說話!」
葉青答應一聲舉步而入,就見得了葉子凡坐着,對面還坐着一位官員,此人雖沒有穿着正規官袍,可是穿着的官靴,束的腰帶,還有掛的玉佩,都顯示了此人的身份——前世見多了。
此人正認真打量自己,葉青一凜,卻先向着葉子凡行禮,葉子凡待葉青行禮罷,說着:「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曹戶扇曹大人,以前你應該認識,不過一別七年了,還不上前見禮?」
葉青聽了連忙行禮,說:「後學小輩,見過大人。」
「起來吧,別多禮!」曹戶扇只是微笑了一下,抬了一下手,說:「我和汝父相識,聽聞惡耗不勝感慨,又聽聞你這次參與了童子試?我在你這歲數還在寒窗苦讀,這真是後生可畏。」
這話聽着客氣,卻隱含着挑剔,葉青暗裏皺了眉,但有幾十年的閱歷,不至於露出表面,只簡單說了句:「這是後學小子冒進了。」
曹戶扇聽了也是一笑,不再說話,葉青又對葉子凡說着:「三叔還有什麼訓誡儘管吩咐。」
「沒了,今天是特殊日子,你還是下去到涼棚玩,別喝太多的酒。」葉子凡吩咐的說着。
葉族的族規還是很嚴格,未冠禮不許隨意喝酒,叫他別喝太多的酒,實際上就是說在今天是開酒禁。
葉青自是應了,待葉青出去,葉子凡就問着:「曹大人,你精通相術,剛才一看,覺得如何?」
「……」曹戶扇沉吟不語,默默思忖,良久才嘆了口氣,說:「你也知道,相術雖在民間傳的神話,實只能看出現在格局,又略能通過氣運走勢,推斷未來三五年的凶吉大要而已。」
「依現在相面來看,此子氣運薄弱,有刻薄之相,但仔細審察,發覺此人隱隱有着一小團黃氣護體,而一道赤氣已生……」
曹戶扇說到這裏,頓了一頓,見着葉子凡頓時臉色略白。
葉族報上去是四個名額,要是運氣不佳可能都不中,但正常情況下會中一個,所謂的赤氣而生,這隱含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雖早有預感,但真聽了話,還是有些恍惚,片刻後,葉子凡才醒過來,苦笑着:「曹大人,我失態了,請不要見怪!」
「舔犢之情,人之常情,我怎麼會見怪。」曹戶扇笑了笑,又說着:「這一小團黃氣,我感受了下,不像是葉族給的,也不是風水,怕是他的亡父庇護吧!」
「此子父親驚才絕艷,雖早夭了,但遊行幾年也積下不少名聲和德行,有這團也不足為奇。」
葉子凡聽了,默默無語,轉眼才嘆了聲:「哎!」
話說葉青,對這些只是不理,一路沿着小溪行去,遠一點白石假山下,搭了個涼棚平台,鋪着大紅色錦席,設着十幾個位置,已經坐着幾個族中宿老,正在相互飲酒閒談。
主位卻空着,這場合中,族長會來,叔父葉子凡還沒有到,葉青觀察着,就尋了樹蔭下席位,平穩坐着。
附近,有幾個認識族兄,還有一個少女,有些面熟!
這幾個族兄見着葉青前來,都有些不按,這時紛紛找着藉口散開,唯恐避之不及,一時間就幾乎形成空圈,在園中很是顯眼。
葉青不由苦笑,在這年紀的圈子中,親手殺人也太驚怖了些,難怪有這反應。
「小青子?」一聲傳來,葉青聽了一怔,看了上去。
這是個身着淡青衣裙的少女,挽着少女的雙丫髻,青絲間插着二個頭飾,手搖一柄團扇,身形窈窕,有着一雙吸引人的鳳目。
回想這雙鳳目,葉青突想起了,也記起了剛才曹大人的身份,就衝口說着:「白靜姐姐何不走?」
「你說的什麼話?姐姐不是你葉家人,不欠你葉家錢,也沒想着要嫁給你葉家,幹嘛迴避?」曹白靜掩扇一笑,眼睛眯成彎彎月牙:「還有,上元節在月姑姑宴上賭賽,你說自己文思匱乏,欠了姐姐一首詩來着。」
葉青回想起更多記憶,就有些汗顏。
這是母家家族一位親近表姐,年才十七歲,很受家裏寵愛,只不知為什麼現在跑來這裏……
月姑姑是一位曹家單身未嫁才女,葉青母親也姓曹,與她有點堂姐妹關係,雖說兩代人都談不上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