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收斂心神,看了看這龍宮宴,要是換了一個人,也許早被震撼,生出只想一生一世安居與此的心情吧?
想到這裏,渾身一震,一瞬間他立刻知道了:「難怪三主角有些含糊其詞,怕是除了俞帆,別二個都留到了龍宮……這還真有招贅婿的意思。」
「不行,莫名其妙進入此局,我得先吃回本來!」當下葉青就撿起一顆不認識的紫紅果子,一口狠狠咬下……
見着殿內上百客人都漸漸開顏,龍君在殿上暗暗點頭,隨即俯視下面,緩緩出言着:「今日歡宴,宴中怎能無詩應景?不妨以湖為題,請諸位作詩文一首。」
這話一落,眾多龍女翩然而上,奉上了筆墨紙硯。
龍女腳步無聲,頓使殿中一片沉寂,眾多士子終是人間人傑,這時也不再關注她們,有的扶額推敲,有的閉目沉思,有的仰望着青色殿頂,有的手指在案上虛劃,顯是思量組織着詩文。
龍女奉上筆墨紙硯,見着桌上真的狼狽不堪,心裏暗笑,作個鄙視:「你還真的都吃了。」
說話間,絲綢領口微墜,顯出一片雪白,葉青特意多看兩眼,心中暗贊:「這身子想不到還真有料。」
龍女突有感,一抬首,就對上了葉青**裸「欣賞」的目光,這一下可真不是佯嗔了,顧着場合,龍女咬着牙,自牙縫裏恨恨擠出一句:「喂,書生,你能行嗎?」
這時,不管年紀大小,是男人都不會說不行。
葉青與她對視,瞬間果捕捉到一閃而逝本質,果是深邃難測,心中瞬間轉過千百念,卻表了個不屑的表情:「你拭目以待!」
說完,卻不在理會龍女,只是靜靜沉思。
臨場應景之詩最難得,相較平時用心推敲,關鍵不在時間長短,而在於靈感和積累。
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
就算詩中豪傑,也是平日積累着好句,臨場篩選應景,相當於千日積累,一時用出,才有噴薄之華章,不然就只是平平之作。
實際上,就算是李白一生之詩,多半還是這平平之作,不過以李白的水平,這平平也超於常人之上,並且帶有強烈個人風格,再偶有一字、一詞、一句之亮點,就使觀者讚嘆。
詩仙且此,無怪這些士子都是沉思苦吟,他們能抵龍宮,都對「湖」題有所準備,甚至請得族裏眾人集思猜題。
只是再怎麼樣準備,都不及着千錘百鍊的傳世之作?
「還不快寫,就剩你一人了!」龍女眸子一轉,不知出於什麼心思,壓低了聲音提醒着。
「哦……」葉青自沉思中驚醒,看了看眾人都已提筆了,能入此宴者,秉性先是不論,文思敏捷是一定,放在外面,都可說是舉人種子,只怕能入宴者,自己這個童生才是罕見。
「不急!」葉青將硯中注水,細細磨着墨,目光卻越過眾人,穿過殿門,至達遠處青穹。
葉青浮出一絲極淡的笑容,憶起半月來,與芊芊一起登山游湖,記憶升起千百詩篇,句句顯青……再是文豪,怎比得上一個文明加持?
至於說抄襲,嘿,僅以此身,追求道之極境,不奮力積累資糧,還矯情說這些幹什麼呢?
想到這裏,一種喜悅突湧上了心,這一刻,文思如泉,前世三十年來,一切恩怨悲歡,和水一樣流過。
葉青提起筆來,靜靜飽蘸濃墨。
「呆子,別看了,文思敏捷也是計分……」龍女突住了口,心裏一怔,她平素不會透露,現在這又是什麼?
葉青一怔,注視手中毛筆,卻笑而不語。
真轉眼就寫成,又是這樣名篇,這就太驚人了。
這殿裏可沒有鎮運法器,這千古名篇一出,紙上雲煙瀰漫,照耀全殿,這讓滿殿英才怎麼自處?
曹孟德之鑑未遠……
葉青搖搖頭,落下筆,緩緩寫了一字:東
就此頓筆,自陷入沉思。
過得一刻,大殿中一片靜靜,士子埋首於案,各自精神投注筆端,無形文氣已絲絲升出,或白或黃或青。
龍女這次卻忍住不說了,只是看了看殿外青穹星辰,這都過半個時辰了。
葉青睜開了眼,再次落筆,第二字: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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