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讀道經,雖所學不深,卻是正宗,自五氣、服食、卻陰這些各門都有着的道術中,經過十幾年探索,卻也悟出了一種道術,我稱之蟄龍。」
說到這裏,俞平之自位子上站起來踱步,凝視一下林子:「此可借天地精神淬鍊其身……要不是悟得晚些,還真可以化解反噬。」
正說着,突直起了身子,變了色,用手一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見着一道電光自天而降,狠狠劈在前面。
一陣碎聲,一枚玉制的小人,此時全是裂紋,在雷光中碎了開去。
俞平之怔怔看着,不住咳嗽,一絲絲鮮血自手縫裏滲出,眼中一片絕望。
這是師門給的最後一個替死娃娃,用掉之後,再也沒有了。
而且,雖有替死娃娃,但雷光餘波還是襲到身上,他感受到,蟄龍決壓制的反噬,頓時惡化了。
這次是再也無法挽回。
圍繞在真人周圍的雲氣漸漸消散,真人這才冷冷一笑,收了怒容,回首笑着:「沒事了,眾位可繼續定下位序。」
見着眾人還是怔着,又笑着:「這是外人施法鎮壓,不是你們的錯,儘管放心就是了。」
說着,又將葉青考卷丟回到考官桌上。
監考官都是面面相覷,葉青現在考卷雖在諸考卷中並不是最好,卻絕對可中得秀才了。
按照氣運,葉青這張考卷可置到第七位。
楊才見了,見着真人閉目沉思,心中碰碰直跳,咬了咬牙,說着:「這卷出了這問題,讓他上榜恐不妥,是不是再考慮下?」
這話一落,五位考官都露出了異色,原本楊才可以說是公事公辦,現在就露出了行跡了。
真人睜開眼睛,緩緩出言:「你們放心,既能經過我的檢查,就證明了他的清白,莫非你認為我道行不夠,查的不分明?」
說到這裏,真人目光望到了楊才。
楊才頓時一陣心驚肉跳,這目光有着實質,刺的生疼,而周圍同事異樣目光,頓時和一盆冷水一樣澆灌下來,知道自己太着急,卻露了馬腳,渾身震顫了一下,立刻說着:「我糊塗了,怎敢懷疑真人的判斷,我看這葉青,能得第七名很是適宜!」
范善沒有作聲,盯了這楊才一眼,才說着:「繼續排序吧!」
六位考官這次再沒有別的聲音,最後一次將三十名排了起來,這俞帆排在了第一位,而葉青在第七位,張敏之文才排在第三,氣運卻是不高,也是寒門弟子,這次也排在二十三位,算是低低錄取了。
范善再審核了一次,滿意點點頭,說着:「做的不錯,就按這個次序來,你們有什麼意見?」
考官見了都是點點頭,互相言着:「既這樣,這榜單就定下來了。」
范善放下榜單,對着真人深深作了揖,說着:「真人,你看怎麼樣?要是沒有問題,就這樣定了。」
「嗯,這是你們的職權,就這樣吧。」真人睜開眼,細細看了看,應着。
這話一出,頓時再無爭議,就這樣定了。
范善再取了一張金黃色文卷,上面花紋端莊古樸,令人頓生威嚴肅穆,凝了凝神,提起了筆,開始寫上名單。
這三十個名字都在范善記憶中,其人書法是端莊小楷,氣度雍容,圓潤有致,一一填上去,排列整齊,分了三排,每排十名。
最後寫上大蔡平景十二年二月十一日,南滄郡秀才榜!
寫完後,范善面色隆重,取出一方金印,運了運氣,無需墨水,印了上去,和上次一樣,這一印上去,這捲紙面頓時染上了金黃色,印離開,上面就是一個金黃印文。
這時,知府派來的一個吏員,也默不作聲,取出一個金印,同樣蓋了上去,紙面頓時又染上了金黃色,同樣出現一個金黃印文。
最後就是真人了,他取出一印,蓋了上去,三印一全,文卷上的三十個名字頓時亮了起來,都作金黃色!
這就說明二十個名字,已獲得了認可,成就了秀才之位。
不過這時雖同是秀才,但還稍有區別,首排十人的金黃名字上,縈繞的位格氣運是赤紅明亮,葉青就在其內,而俞帆為榜首,比別人又多出三分。
中派十個,也是赤紅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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