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毛筆,用口水沾了沾,鋪開一張黃表紙,開始繪畫着扭曲的符籙,彎彎曲曲,也不知道是些什麼,無論前世今生,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符籙。
只是這算命老者,畫着畫着,突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敲了幾下,說着:「肚子餓了啊,無力畫符,這半張就給你了!」
說着,丟下這半張符,就此遠去。
葉青「噗」的一聲笑了,想了想,卻端了容,把這半張符取了過來,再隨意找了家旅店,吩咐說着:「把菜送到房裏,不要打攪。」
時間流逝,轉眼之間就是黃昏,夜色紗一樣的降臨,葉青這才起身,後面跟着一個夥計,跳着食盒,抵達了湖岸,這時江水滔滔不絕,一**水汽翻上來,讓人清爽。
葉青走着,打量着附近。
這湖左右有個村落,大多是捕魚為生,看見了一塊平整岩石,才命着:「把酒食都擺在上面,本公子要賞湖賞月。」
「是,小人立刻幫您擺上。」夥計當然不理解這雅致,但付錢是大爺,立刻鋪上一層桑皮紙,把七八樣小菜擺了上去,中間一道骨肉晶瑩剔透,不知何物做成,香氣飄蕩出去,讓人聞之食慾大動,還有一壺酒。
夥計解釋說着:「這是本店的招牌菜,水晶剔骨,用山間野肉製成,這是大補之物。」
「不錯,你退下吧,這是你的賞銀!」葉青隨手丟下一小塊碎銀,使得夥計連連堆笑:「謝公子賞。」
行了個禮,才遠遠去了。
見着無人,葉青咳嗽了下,說着:「可以出來了罷?」
這話落在空處,卻無人應答,葉青一笑,便拿起筷子,夾着水晶剔骨吃了一口,頓時隱隱察覺一股精氣隨着肉食瀰漫體內,當真夥計說的一樣,算得上是大補之物,當下筷子連連下着。
見此,終於夜幕里一聲嘆息,一個老者出現了。
葉青笑着:「果是你!」
這時細細打量起算命老者,只見這算命老者瘦骨嶙峋,一上來,就撲到桑皮紙前,卻不拿筷,問着:「你這是給我設的宴?」
「不是你,還有誰?」葉青心裏一動,似有所悟,說着。
這話一落,算命老者就是一嘆,竹竿敲了敲地面,說着:「受貶三十年,身上不存分文,前十五年行乞度日,後十五年算命餬口,顛簸流離,往昔這一頓怕是看都不看,這幾十年想吃這一頓,卻何其難矣!」
「這是三十年來第一頓飽飯,你讓我怎麼報答你呢?」
葉青聽了,先不說話,這時月光暗淡,湖水拍打着岸,潮水作響,帶着一絲微笑,徐徐說着:「不瞞先生,我今年剛中秀才,今年八月,來年二月,就是州試和殿試,我想一舉中得,卻還欠了些氣運,而且以前得罪了一些人,難免有些劫難,先生認為該如何呢?」
算命老者仔細看着葉青,他自己卻看不清神色,浪潮拍打岸堤,濺起朵朵浪花,良久,抖了抖黑黝黝的褂子,沉吟出言:「我看的不錯,你本命單薄,萬萬不可能有現在成就,不過你身上有多種氣運糾纏,外運相助甚大,其中還有一支是和我同脈,應是龍君對你垂青產生的運數。」
葉青聞言心中一驚,驚的不是被看破,而是「同脈」,難道眼前這人也是龍君不成?
正思考着,就聽着算命老者突嘆了口氣:「但依你現在氣運,勉強可中舉人了,但要想中進士,卻遠遠不夠,差了許多。」
「你現在氣運,最多有進士十分之二,餘下有八分,就看你有沒有造化了。」
葉青聞言頓時動容,進士需要多少氣運,他不清楚,但面前這老者能一口道出,必有獨到之處。
「還請先生教我!」葉青深深在算命老者面前躬下身子,出言請求着。
見着葉青懇求,算命老者沉思,也不立刻應答,良久才嘆着:「罷了,就成全你了,我實話告訴你,我本龍孫,受了貶黜,要是完好時,還能助你三分氣運,但現在我連一頓飯都食不得,哪能助你?」
「不過,我卻有一策,這要看你有沒有這個魄力、膽識、智慧了。」算命老者陰陰沉的說着:「而且,我明確告訴你,一旦答應,就再無後路,並且會得罪一些大人!」
龍孫,大人,這兩個詞被算命老者親口說出時
69.第69章 有何不敢